谢宛宛努力保持微笑地和徐愉心合影营业。
她妈妈当着媒体的面,忽然力挺了她。
钱以柳:“我十分相信谢宛宛小姐的人品,各位在质疑的同时,想一想年初轰动全城的青尾山福利院娃娃车翻车事件,谢宛宛小姐在水里托举二十多个孩子出去,差点搭上自己的命,是当之无愧的【最美中川人】,希望不怀好意的人可以对她减少恶意,美丽的女性不是拿来造谣图乐的玩物。”
“对吧,宛宛。”
她说得诚恳,笑容可掬,握住她的手温暖柔软,谢宛宛愣愣地望着这位对她施以援助的陌生女人,点了点头,轻声道谢。
一滴水落在肩头,微凉,她无意识颤了颤。
“下雨了!”
“伞!给钱老师送伞!”
“媒体朋友们注意保护器材。”
抬起头,室外灯光里落下如丝弦般的雨。
户外舞台一阵混乱,慌忙中,有人踩到插座线,周围的灯通通熄灭,眼睛不适地眨了眨。
突如其来地雨势愈发汹涌,人群在乱窜,去取伞的助理迟迟未归,她拖着裙子,不慎被撞倒。
“嘶。”手臂撞在铁栏杆,疼进骨头,握着关节揉了揉。
“妈妈!”徐愉心的喊叫从不远处传来,“你在哪儿?啊我看到你了!”
谢宛宛坐在地上,不自觉抬头循声望去。
透明伞下的钱以柳戴着一副墨镜朝女儿快步走去。
雨丝刺向眼皮,她再三眨眼,用力抹去阻挡视线的水渍。
钱以柳的侧脸逐渐清晰可见,像被最粗的马克笔加重轮廓,深深烙印在大脑。
尖利的刹车声像鬼魂般在耳畔回荡。
脑海深处像是得到感应,浮现出一张相似的侧脸,他们自动重合,瞬间唤醒记忆。
呼吸秒得停滞。
仿佛落下道雷,眼前大亮。
电力恢复,聚光灯逐次亮起,工作人员出来维持红毯秩序。
全身冰冷,连带着手掌跟着疼痛,她低头想要站起来,可倏地脱力——
有人及时扶住了她,手臂被紧紧抓着。
苦艾香随着雨水散开,谢宛宛顺着笔直的裤线抬眸,怔愣地盯着鸭舌帽底下熟悉的眼睛,喃喃道:“唐舒。”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