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宽大的落地窗前拉上了一半纱帘,皎洁的月光透进来,照出家具的位置,锃亮的大理石地板上浮起一层莹光。
这是她第二次来唐舒家,却意外地有一种熟悉感。
她记得吧台上挂着一排倒置的高脚杯,酒柜里的有一瓶1855拉图,书柜上是清一色英文原版书,唯一陌生的地方大概只有唐舒的房间。
唐舒说过是女朋友就和他睡一间的话,谢宛宛像是突然被灌了口鸡血,思绪快进到了床单的颜色。
唐舒关上门,见女生脱鞋的动作缓慢,以为是里头光线太暗影响她行动。
“怎么不开灯?”他一边问一边越过她踩进屋里,先一步向墙壁伸手开灯。
指尖刚接触到按键时,旋即被人从身后抱住。
谢宛宛拽下他抬起的袖子,细滑的胳膊环在他的腰间,紧紧圈着。
“别开灯。”婉转的声音在月色中漫开,“我会害羞。”
唐舒微不可察地勾起唇角。
其实他知道谢宛宛的撒娇几乎都带有目的。
比如刚才,她在解释赵科的事情时,故意先起了个很低的调,扑在他怀里,可怜兮兮地说话,让他心软。
借此机会,今天有幸听了些她以前的事,证实了他以前的猜想。
从更早之前的聊天中他推测谢宛宛的原生家庭并不美满。
所以初中就开始接触社会,掌握几门能够自食其力的手艺。
而且,她现在的兼职并不是随意选的,做驻唱她要去最好的酒吧,做家教她把目标客户定在了富人区。她知道该对哪批人察言观色,搭建什么样的人脉,这些都比同龄人要成熟很多。
可归根结底她才十九岁,遇到没有触及的事情或者一些迷糊的失误,还是会露出小女生的一面。
“害羞什么?”唐舒转过去拥住她,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,安慰道,“我知道那东西是你不小心点错的,放心吧,我不会多想,以后不笑话你了,好吗?”
谢宛宛沉默了一会儿,忽然改变语调。
如果刚才那是一株花骨朵儿,接下来他仿佛看到那些花瓣正在渐渐展开。
“唐舒,我没有认真跟你告过白吧。”谢宛宛踮起脚把头靠在他的耳畔,指尖攥紧他的衬衫,“坦白地说,我对你一见钟情,和s先生没有任何关系,虽然你们是同一个人让我觉得很惊喜,但若你们是两个人,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。”
“我喜欢你,只是因为你是唐舒,我想得到的唐舒。”
“我今天最难受的事情不是遇到赵科想起过去那些糊涂事。而是没有遵从我们的约定,乖乖等你来接我,没有机会看到你精心准备的星空,我很愧疚,所以我想补偿你。”
“你觉得我莽撞也好,不矜持也罢,可那盒套其实就是我故意买的。”她的声音认真又参杂着些许魅惑,“小叔叔,你知道一见钟情的另一种说法是见色起意吗?”
腰间的手攀附到背部,似乎想要钻过他的皮肉挖出心脏。
一向冷静自持的他面对如此赤条条的勾引,唐舒的呼吸渐渐炽热。
冲锋衣的拉链被主动拉下,针织裙上的绒毛挑逗着掌心,摸起来手感柔软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