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宛宛也坐起来,拉直衣摆,垂着头,眼眶有些酸涩,轻轻回应着:“我知道,我知道的。”
电台里正好播放到谢宛宛的《霓虹》,他们不约而同地在车上多坐了四分钟。
歌曲婉转悲伤,脑子里回放着过去的甜蜜。
不知他是不是也会感触深刻。
一曲终,唐舒扭头望向她:“下周开始我在国外,你照顾好自己。”
社区的车道开过一辆车,霓虹斑点在俊逸的面孔上游过。
谢宛宛突然明白了他今日放手的原因。
她故作轻松地问:“结婚的事?”
唐舒没有否认:“嗯,还有工作上的事情。”
下一秒,他如愿看到女人眸光微颤,如春夜寒风,吹得遍地花草摇曳,凌乱不堪。
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下车时的动作有多变扭。
“快去吧。”见她扒拉着门,笑得清淡,“别让你未来老婆等久了”
唐舒的喉结动了动,身子猛地越过中控区,伸手将人拉回来,扣住后脑勺深吻。
凉丝丝的风灌进车内,他们的唇瓣却滚烫无比。
这算什么?离别吻?
谢宛宛承受着他的侵袭,百感交集。
总归是相互喜欢过一场,方听到他真要结婚了,胸口难以言表的绞痛,甚至有些懵,虽说她四年前就准备好迎接这天,但不一样,完全不一样。
狗男人真会挑时间亲,真有仪式感,该死的,感觉要死了。
一边排斥这个吻,一边又舍不得推开。
反正是最后一次了,亲一口又没人看到,今晚心里那条该死的道德线,能不能离她远点。
感觉到他的气息慢慢离去,谢宛宛睁开眼睛。
唐舒温热的大手摩挲着她的脸庞,指腹抵在白皙脆弱的脖颈上,与她额碰额,无比认真地问:“宛宛,我再问你一遍,这四年有没有想过我?”
有,一直在想。
可他不想让他的婚姻里,永远存在第三者的影子,这对另一个女人不公平。
谢宛宛莞尔:“没有。”
唐舒收拢脖颈上的四指感受着颈动脉的紊乱,笑了笑:“好,继续保持。”
后来的两个月,谢宛宛迎来了事业之春。
当过音综的飞行嘉宾,上过业内级时尚杂志封面,奢侈品推荐官一个接一个,帮歌神卢牧拍了部v,虽然有导演邀她去跨界拍戏,可都被礼貌回绝,以唱ost音乐来弥补双方合作的遗憾。她仍觉得自己是歌手,主业是唱歌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