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舒把她抱起来,解开裙后的拉链,沙发上的靠枕全部被扫到地板上。
谢宛宛坐在上面发颤,热意渗入血管,生理性泪水溢出眼眶,从鬓边流过,被唐舒温柔地吻去。
“还疼吗?”
她摇摇头,像是在大海的浮木上漂泊几日,好不容易来了场大雨,想要索取更多,话说得断断续续:“别,别别”
他把她推倒,十指相扣:“别什么?”
谢宛宛吸着气:“别停”
“好,不停,”他深深得注视着她,抚慰了她的忐忑,“我们不停。”
泛白的骨节蜷曲着,沁出殷红的血色。
此刻她别无所求,只想抓住最后一秒黄昏,被穹顶的辉光穿透。
谢宛宛清醒时,人在床上,旁边的枕头存留着余温,混着一股唐舒身上的苦艾香,很淡。
窗帘虚掩着,干净的夜空中月光如水,泄在阳台的周边,照亮了茶几桌椅,以及靠在栏杆上的男人。
他穿着黑色的浴袍,懒散得站着,指缝间闪着一颗红色的星火,袅袅轻烟升起来,背影颀长优雅。
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,晚上九点五十。
他们是五点到别墅的,掐着黄昏的点,使劲折腾。第一次结束的时候,说好先去洗澡,吃顿海鲜,可后来又在浴室里磨蹭打闹,一不小心走火入魔,花洒扔在地板上,弄了一地水,接着没完没了地回到房里继续,到最后把她买的那盒套都拿出来救急了。
她觉得他们两个像刚开荤的野人,不吃到撑是不会罢休的。
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志同道合。
大概是听到她翻身的声音,唐舒回过头走了进来。
“舍得醒了?”他钻进被窝,把手伸进来摸她。
谢宛宛没穿衣服,嫌凉,骂骂咧咧地避开了。
沿着床沿卧下,离他远远的:“走开。”
唐舒也不恼,问她吃什么。
“这个点了,还能吃什么?都是你拖拖拖,拖得我都没饭吃。”
唐舒挑眉:“你叫我停了吗?”
谢宛宛狠狠瞪他一眼:“闭嘴!”
拿起手机查外卖,已经灰了好几家店,抱怨着,“费城人民没有夜生活吗?九点半连个大排档都关门。”
唐舒拿走她的手机,关屏,起身说:“气什么,找个有夜生活还会做饭的人不就行了。”
谢宛宛不喜欢做饭,唐舒只会下面,她对这个提议没什么意见。
把事情全权委托给了唐舒,她躺下接着小憩了一会儿。
再次睁开眼时,谢宛宛听到有道义愤填膺的男声,叫嚣着:“妈的,姓唐的,你把我们从城西骗到城东山上打麻将,结果你叫我做顿饭!家政保姆都还有加班费呢!”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