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!准姐夫。”站在许空身后的是赖远航,赖家次子,最近和许空玩闹在了一块儿,他刚走两步见前面的人定在那儿,停下脚步,“空哥,干嘛呢杵中间?我准姐夫上半身少儿不宜不给我看啊——”
许空侧眼望着门旁窈窕的身影晃动,转过身。
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,黑色直发,眸光偏浅,淡淡的妆,神色严肃带着点攻击性。
两边嘴角蓦地向上弯,谢宛宛甜声说:“许老板,好久不见。”
笑容虚假又迷人。
许空喉咙涩涩的,瞥了眼另一头的男人。
唐舒像是习以为常,从衣柜里拿出件白色短t,淡定地套上。
这两人有病吧,他今天带来的可是赖家大小姐、唐舒未婚妻,的弟弟!亲的!
这时,唐舒的头从衣领口出来,意有所指地朝他掠视。
许空心领神会,立即把话题引开,迎向谢宛宛:“嘶——谢这不是当红歌手谢宛宛小姐吗?幸会幸会。”
谢宛宛明白许空是在帮唐舒打掩护,心里情不自禁讽笑。
她握了握许空的手很快放开,微微抬起下巴,客套回去:“许老板您这么夸,我可要折寿了哦。”
女人只是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他的手,好像有洁癖,那小眼神仿佛在说:“碰你一下真晦气。”
“”这小妖精以前就喜欢对他阴阳怪气,看在唐舒的份上,他暂时忍了。
老友重逢寒暄,落在赖远航眼里透着一丝诡异,他不明所以地插入对话:“你们准姐夫,这位是?”
唐舒应:“朋友。”
他低着头,戴运动护腕,黑色的,衬得手臂皮肤白皙。前后扭了扭手腕,小臂上能隐约看清青筋,蔓延上臂,看起来接下来的项目对他来说游刃有余。
谢宛宛想起他们唯一那次打球,两人在绿茵场,他教她挥杆教到一半,来了通海外打来的电话。
他的口袋里的手机震得她屁股发麻。
她知道唐舒迟迟不接的原因是为了不打扰她的兴致,于是装作嫌烦的样子推推搡搡地让他去接电话。
很长一段时间,他举着手机没有放下,站在阴影地的边缘,背影挺拔,前一秒严正厉色,后一秒看到她,露出温柔的笑,眼里深情款款。
那会儿大概是阳光过于明媚,她被晾了太久,挥杆索然无味,便扔了杆,直直地向他跑去。
他了然地向她张开一只手臂,一把接进怀里。
头顶被揉了揉,他不顾通话的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英文,低头安抚她:“我不在身边就无聊了,是吗?”亲亲她的额头,“乖,再两分钟,带你去吃好吃的。”
脑海的画面恍然被窗外陌生的绿茵球场覆盖,她也成为了他嘴里的“朋友”。
谢宛宛淡然从包侧的袋子里拿出录音笔,走过去,话是解释给赖远航的:“我来替我们余总向小唐总送东西,不打扰各位打球了。”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