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宛宛深呼吸,稳住情绪:“唐舒,我更想靠自己的努力去得到机会。”
“你努力有用吗?”唐舒眼睫微垂,胸口略微起伏不定,“谢宛宛,有些时候神化努力很愚蠢,比如现在的你。”
“”
熟悉的语句进入耳道,他们的嘴脸几乎重合。
不久前余岑岸说过一模一样的话:【努力在我们这群人眼里,一文不值包括唐舒。】
心比当时更冷。
谢宛宛许久没吭声。
手指僵硬地指向大门,目光掠过他的肩头,投向印着挺拔背影的玻璃。
是如此陌生。
“滚。”
第六十章
“滚”唐舒轻讪。
他仍旧立在吧台前不动,澹然的目光在她脸上悠游,滑过轮廓的每一寸,“什么委屈都让你受了,我倒真成了恶人。”
谢宛宛默声盯着他,身上是一条淑雅宽松的白裙,显得她很清瘦,微微引颈,瞳孔冷津津的,赶他走的态度很坚决。
屋内静悄悄,听得到外头狂风大作。头顶的小吊灯如同缩小了光圈,让他们感受着彼此的存在,抹不去,永远抹不去。
忽然,沉沉的吐气声飘进耳廓,她缓缓放下手攥紧裙摆。
“你说你难过,我做事前应该要为你着想。可是宛宛,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你是否有真正为我想过一分,哪怕是一毫?”唐舒眸底翻涌出些许情绪,又开口,“谢宛宛,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像条狗,你招招手,我一定会马不停蹄地过来,就差装条尾巴在你家门口摇摇,等一顿香喷喷的晚饭。”
他今天接到她电话心情愉悦,拖着三十八度的身子和空荡荡的胃过来赴约,结果什么都没捞着。
唐舒自嘲,松开撑着桌子的手放进口袋,迈几步走到她跟前。
苦艾味在空气中弥漫,不知不觉占有了她的领域。
谢宛宛咽了咽口水,心跳猝地错乱,本能地想往后退。
“站住。”
唐舒没有给她逃的机会,低缓的声音直勾勾钓住她,身体自觉原地不动。
“想和我保持距离,就该当做这一切都没有人暗箱操作。”他随手拨开她眼睛旁的碎发,指腹触碰到的地方隐隐发烫。
谢宛宛偷偷咽了下口水,颈部以上的肌肤通通紧绷着。
唐舒说:“你想甩开我其实很简单,可以放任我不管,为什么特意找个由头把我叫来听这些无用的废话?”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