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唐国豪右手边的大哥敲了敲杯,打断老爷子的话:“爸,就您这硬朗的骨子,我看还能再折腾三十年,别急。小岸还没结婚呢,你难道不想抱到重孙?”
他说这话,一方面是在提醒唐国豪不要太早下定论,一方面是在催自家大儿子早点结婚,不然老头的财产都被张倩萍母子瓜分干净了。
余岑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,漫心推了推眼睛:“长幼有序,等小叔叔结束了,我自然会接上下一棒。”
唐舒彷若无人,笑而不语。
这时,对面穿着流苏短裙的古铜色肌肤女人朝他打了下手势。
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宴会厅。
身后的大家长们意味深长地笑笑,对俊男靓女的组合十分满意。
余岑岸低头把玩着手上的叉子,仿佛捻的是锋利的飞镖。
海边的夜空,漫天繁星,吹来阵阵凉爽的风。
唐舒跟到大厅的阳台,与赖深深碰头。
赖家大小姐平常不出席二世祖们的聚会,喜欢天南地北地闯,性格自由散漫。
像今晚这种宴席,怎是她能坐得住的。
赖深深抱臂审视他:“唐家小叔,久仰大名。”
唐舒颔首:“赖小姐,幸会。”
女人立刻卸了架子,偏头:“喂,你了解我多少?”
前阵子赖深深去东非拍动物大迁徙,晒黑了一圈,变成了健康的古铜色,有种异域风情的野性。
她生活富足,也不反感联姻,在她的认知里,只要是互不干涉的婚姻就是好姻缘。相反,谁逼她洗手作羹汤或者是限制她消费的额度,张口闭口浓浓地爹味儿,就是万万不可得的孽缘。
关于唐舒,她只在别人嘴里听说过。
那人告诉他,唐舒是个披着姣好皮囊的假斯文,为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和家里作对四年,很蠢。
不过那男人的评价里添加了主观恩怨和自恋,可以忽略不计。
唐舒轻笑:“说来惭愧,零。”
“哟,男人,你还挺骄傲。”赖深深伸了个懒腰,开门见山,“接受开放式婚姻吗?”
这点对她来说很重要,联姻归联姻,不妨碍她追寻真爱们。
唐舒一口回绝:“不接受。”
男人淡淡觑了她一眼。
奇怪,怎么觉得被鄙视了一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