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尖离地,湿温的空气从下摆钻进来。
外头天半黑,卧室溢满斑斓春·色。
一次次攀升高峰,谢宛宛招架不住,松嘴求饶。
枕边,类似缺氧状态,灵魂荡漾,听到他用沙哑的气音喂叹道:“宝贝,怎么人菜瘾大啊。”
凌晨两点半,徐家隐于百人町的老宅迎来一位来访者。
沈建把车停在弄堂边,静静等候。
挡风玻璃前,灰色的道路伸向前方,男人撑着黑伞的背影,加剧了深夜。
对被失眠症困扰多年的钱以柳来说,这个点不算晚。
暂时放了管家和保姆们歇息,偌大的徐家别墅,现在只剩下她在家守候。
家里的状况,女儿徐愉心仍被蒙在鼓里,钱以柳经常在视频电话中劝她认真工作,不用特意回家。
眼下,她能指望上的人不是再三推脱,就是干脆连电话都不接。
张倩萍接了她的电话,应是应了,来的,却是她儿子唐舒。
滚烫水浇进玻璃杯,红茶叶在杯底翻腾。
钱以柳把茶放在年轻男人眼底:“正山小种,尝尝。”
唐舒有礼地道谢,岿然不动,没有端起来品一品的意思。
他淡道:“徐先生最近是不是很忙?”
钱以柳窘迫地抬了抬嘴角,犹豫着怎么把话说开。
唐舒直接戳开她的遮羞布,淡然道:“我是说,忙着躲避上面的调查。”
事关徐家颜面,钱以柳忙纠正:“你们听说的都是无中生有的事,我们老徐当然也会好好配合。”
她丈夫被人匿名举报,起初是三四月份时走漏的风声,他们及时找到应对的办法,逃过一劫,可平静日子不过一月,麻烦层层频出,那些错误像滚雪球,越滚越大。
唐舒顿了顿,抬眼:“我记得我提供了好多举报的证据材料,怎么会是无中生有?”
钱以柳瞳孔猛缩,岁月的痕迹跟着她的面部动作,陷出一道道褶,她恼得一口气堵在喉咙里:“原来是你在背后捣鬼!你知道我和你母亲是什么关系吗?你母亲当年能被唐家扶正,有我一半的功劳,你知道吗!”
“这和我母亲有什么关系?”唐舒哂笑,睨着她,“我母亲是我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,倒是您好好想想自己,干过什么肮脏的事情,连带着清廉的丈夫一同拖下水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做这些,是不是因为谢宛宛。”钱以柳怒得咬牙,表情憎恨,威胁着,“为了一个女人,想搭上唐家吗?”
“很遗憾,徐先生大概没与你说过,我父母出国定居后,就不曾与徐先生有过生意上的联系,毕竟唐家是遵纪守法的私企,至于他的钱是谁收的,您最清楚。”唐舒附身把手机搁在茶几上,推过去,“我来确实想救徐家,但钱女士,请您先看看这个。”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