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芷燕牢牢地盯住竹心的眼睛,有一瞬的失神——
自己对她动辄打骂,她应该恨死她了才对,怎么还会主动关心她的病情?
这药怎么不太苦?
凌芷燕尝了一口,不解地问道。
我怕您觉着苦,所以在药里加了点白糖。娘亲在世的时候,就特别怕苦,我每次加点白糖,她就比较喝得下去。
竹心温婉地笑言。
凌芷燕怔怔地盯住面前这张无邪的笑脸,有那么短暂的瞬间——
她觉得亏待了竹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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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日之后,凌芷燕的伤风药都是由竹心煎好,并且亲自喂她送服。
没几日的工夫,凌芷燕的病就痊愈了,而竹心却被传染。
她的风寒比凌芷燕的更重。
竹心病得昏昏沉沉,四肢一点力气都没有,别说去给自己煎点药了,就连床都下不了。
她没有侍婢,偌大的屋子就只有她一个人住,没有人及时发现她的病情。
直到一天后,老嬷嬷来趁空闲来看望她,才发现她当时早已烧得昏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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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王爷,老王妃的病已经康复了。冯云奏报道。
嗯,知道了。
佑赫随便应声,自顾自地忙着手头上的公务。
这几日忙的——他都没时间去调戏那女人。
听说多亏得王妃娘娘日夜不离的照顾,可惜老王妃的病好了,她自己却病倒了。
哦?她生病了?
佑赫的笔稍作了停顿,随即又继续提笔继续。
中间,甚至不曾抬起过头。
对啊!而且少王妃好可怜,烧得昏过去了都没人知道,还是杂役房的老嬷嬷首先发现的。冯云同情地道。
佑赫放下手中的公文,挑起阒黯的眼——
这么严重?
大家都这么说,应该不假吧。
佑赫拧紧型眉,这个女人和他母妃的关系不是不好吗?怎么会因为照顾她,而把自己累得病倒?
这女人,他最近是越来越搞不懂了。
或者,他从来不曾真正看懂她过。
深沉内敛的眸子半眯起——
不管出于任何一种理由,他似乎都应该去看看她。。。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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