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磁场瞬息万变,她对一些人的态度好似也在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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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雪下得并不讨喜,盖过黄昏的风头,又无法将雪景的美尽致展现。
飘荡的些许雪花留在窗边,恰好卡在缝隙间,苏祁尧将心神定格片刻,出奇行动将堆积的雪扫落。
“苏总,您确定不去乔家吗?”张助问道。
他们下午是专程过来的,因为恰好听熟人提及在这边碰到乔知吟。他们好几日不见面,苏祁尧几乎丢了魂,哪怕远远见她一面也足以。
苏祁尧饱含倦意阖眼,骤然想起乔知吟亲口说的那句——
“我不想跟疯子过一辈子。”
她说他是疯子。
接过张助递过来的药,连水都没服用直接吞下。
“不去。”
“或许您可以找她好好聊一聊。”张助于心不忍,提醒。
苏祁尧扯开毛衣领口,只觉得快窒息。
他出声:“她不想见我。”
“乔小姐是个很好的女孩,如果您告诉她您的苦衷,相信她能理解的。”张助还是坚持。
轿车没启动,仍停在薄雪皑皑的街道旁,车外喧嚣,车内阒然。
苏祁尧的呼吸才缓过来,手中矿泉水一口都没喝,反倒被他掐到变形,洒出来许多。
他没回答张助的话,反倒问:“张助,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疯子?”
“苏总。”张助明显愣怔,心沉入谷底,“您有您的苦衷。”
苏祁尧唇边划过自嘲。
乔知吟说得没错,他就是个疯子。
而普通人见到疯子会害怕。
张助读懂苏祁尧的介意:似苦口婆心:“苏总,有些事您不应该自己扛着。”
“你也觉得我做错了?”苏祁尧追问。
“乔小姐一直想靠近您。”张助告诉他,“但却被您越推越远。”
——“你根本不爱我,你对我只是占有欲。”
乔知吟的声音再次环绕在耳侧。
苏祁尧如今才能明白,他错得有多过分。
在此前漫长的岁月中,他只抱着占有她的目的,不过是一己私欲,他贪恋她的笑,贪恋她的味道,误以为把她留在身边就满足。
但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。
笨拙如他,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要犯过错误才会明白。
“张助。”喉结滚动,划过艰涩,“你告诉我,什么才叫爱?”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