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奕明诚被缠怕了,两年后,举家从南城悄无声息的消失,搬到了齐城。
这才,得以有了片刻的喘息。
可来齐城后,新建的公司发展却并不顺利。
再加上发生的一桩桩意外,不复年轻的奕明诚,觉得焦头烂额。
疏忽之下,造成了公司的资金链断裂。
没有办法,只能非法集资,才有了之前被带走那一幕。
如果仅仅只是如此也就算了,奕氏的敌手,这次是势必要让奕明诚再也翻不了身,连带还翻出了之前那桩案子,并且找到了受害者家属。
奕明诚是被带走了。
可在那两家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人眼里,这远远不够。
他们家破人亡,奕家,也绝对别想好过。
这样的恐吓,仅仅只是一个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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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,是这样。
所以,这才是她和秦柔必然要出国的原因。
也是她们必须尽快出国的原因。
当然,她们不是不能选择留下来。
之前的桩桩件件,奕明诚将她们摘的干干净净。
那两家人的寻仇,是违法的,她们大可报警。
只是,这样一来,奕明诚极力压下的事情,就会曝出来,就算是留下来,以后要过的,也必定是被人戳着脊梁骨的日子。
以及,不知何时会被再度寻仇的日子。
因此,秦柔说,出国,是眼下最好的选择。
奕舒不是不懂。
她只是,有些,舍不得。
十七岁的年纪,她才第一次情窦初开,第一次,喜欢上一个人。
总觉得,不想分开。
哪怕是就这么和他在同一天空之下,再多待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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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待一天的结果,就是第二天的清晨,隔着窗户,家里的客厅,被扔进一只猫。
一只,被开膛破肚的猫。
那只猫,有着和软软一样的外表,一样的花色。
同样附了一张纸条——猜猜,下次会是什么惊喜?
这样的暗示再明显不过。
奕舒捂住嘴巴,眼泪就流了下来。
这天,她把自己关进房间整整一天。
从清晨到暮色沉沉。
天边最后一道霞光敛入地平线,窗外远处有灯火渐次亮起,奕舒眨了眨红肿的眼睛。
不管她有多不舍。
好像。
她和江侵,也只能走到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