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残忍的话,如果她不忍开口,就让他来做了结。
沉默间,江侵眼底落入了黯淡的余晖,他开口,声音低哑:“没关系,再过不久,就要期中考了,考完就会换座位,到时候,你就可以坐到别的地方了。”
甚至是,离他最远的地方。
“??”
江侵在说什么?
他好像误会了什么。
奕舒正要纠正什么,就又听江侵开口:“如果还不行,我就转到二班,你放心,我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困扰。”
“……”
原来,江侵是这么想的。
难道他就没想过,她也可能喜欢他吗?
他这么优秀,怎么就,这么自卑?
这个,傻子啊。
奕舒莫名有些心疼,又有些急,她仰头看向江侵:“江侵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江侵顿了下:“要我,转学吗?”
“也可以。”
“……”
转什么学。
奕舒完全急了,那句话,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:“我其实是想跟你说,跟你说,我,我……”
“什么?如果要搬家的话,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。”
“……”
眼看江侵越说越离谱,那句话却迟迟说不出口,奕舒索性,用肢体语言,代替了讲话。
傍晚的小巷里,她飞快的踮起脚,在江侵脸侧,印了一个吻。
蜻蜓点水,一触即离。
亲完后,她脸红的像是烧起来,垂着头,低低小声道:“我想说的是,我也,喜欢你。”
小巷静静,夕阳迟迟。
太过美好。
江侵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。
直到头顶飞来一支麻雀,落在低矮的院墙,叽叽喳喳叫了两声,梦镜开始有了现实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