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瑾川这狗东西又坑她是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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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末的最后一天,整个附中都变得躁动,没几个人认真在学习。这一年将近末尾,学校里也四处都彰显着辞旧迎新的仪式感。
下午没课,特?地给节日腾出了时间?,两人跟着班上的同学闹嚷嚷进了附中的大剧院,找到自己班级的区域,随便找了座位坐下。
只是看了好一会儿表演,裴桑榆还在垮着个脸,跟谁欠了她八百万似的。
周瑾川回忆了一下这两天,好像也没干什么,非常理?直气壮问她:“谁惹你了?”
“你。”裴桑榆白?了他一眼,表情相当高贵冷艳。
“我怎么了?”周瑾川八风不动,表情无?辜。
碍于四面八方都有着不知名的间?谍,裴桑榆被迫压低了声音:“你一个附中人不知道今天有戏剧节?还让我去海边看什么日落?又想怂恿我为?非作歹是吧?”
“我真忘了。”周瑾川平时压根就不在意这种活动。
裴桑榆看着热热闹闹的“铁道口?子弟军”群里聊得正?起,就很愁。
这刚加入的第一次团建活动就不去,是不是显得太端着了,很不合群。
她把手?机屏幕往周瑾川眼皮底下一晃,一副你弄的烂摊子你看着办的态度:“这怎么办?”
周瑾川随意看了眼,无?所谓道:“你想去吗?要去我们一会儿四点就跑。”
“你能不能不要把这种类似翘课的行为?说得这么轻描淡写?亏半仙还把你当宝贝,扭头就把她卖了合适吗,这要记考勤的。”裴桑榆觉得他真是狼心狗肺。
周瑾川懒散地靠着椅背,听着台上一群人疯疯癫癫地吵:“又不是翘课,有什么。”
裴桑榆虽然作风尖锐,但本质上还是个遵守纪律的乖宝宝。
她迟疑了一阵,确实还是想去,毕竟海边日落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强。
挣扎了半天,挤出一句:“四点跑来得及吗?”
周瑾川听得想笑。
慢悠悠转过头,看着她,语气揶揄:“想去?刚谁骂我来着。”
他说话本身就带了点京腔,强调的时候更甚,相当的欠。
裴桑榆磨了磨牙,亮出两颗并不尖锐的小牙齿,威胁说:“你再这么说话我们就友尽了。”
周瑾川压根没有怕的意思:“长本事了裴桑榆,现在开始拿友尽来威胁人了。”
“是你先?口?不择言。”
“我只是有话直说。”
两人小声地你来我往斗了几句嘴,又心不在焉地看向舞台。
台上正?在演着《大红灯笼高高挂》的节选版本,不知道是几姨太疯了,相当表演夸张地抓着张手?帕绕着舞台满场跑,明明是非常凄苦的氛围,因为?演得吵吵闹闹的,台下看得直笑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