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不知丢脸为何物的红袖想也不想地瞎掰扯:“夫君,别丢下我,不管你怎么喜新厌旧我都不会再有任何抱怨了,你想纳多少妾我都替你张罗,只求你偶尔能回来看我和孩子一眼。”
二女一男,昏迷中的曾碧梧成了她这一番话最好的佐证。
围观群众的神色渐渐转为鄙夷和唾弃,人不可貌相,长成这样子的也有可能是个渣男。
渣男出神凝思着,直到一声软绵绵的嗓音将他惊醒。
“夫君?”红袖晃了晃他的肩膀。
这两个字叫得他心底发痒,栖白摸着她的头发,正儿八经道,“我尚未婚配,何来喜新厌旧、宠妾灭妻之说?若是姑娘钦慕我,直言便是,大可不必如此毁我名声。”
红袖一张脸刷的一红,臭不要脸的。
“夫君这番话真真是伤了妾的心,怕不是为了这个女人执意陷我于不义?”红袖捂住脸,开始嘤嘤嘤,“看来妾只有以死明志,才能证明对夫君的情意。”边哭边要往旁边的树桩上撞。
一哭二闹三上吊,围观群众仿佛看了一出戏,高、潮迭起、转折连连。
栖白拦住她,俯身贴近道:“罢了,我娶你便是,姑娘不必寻死觅活的。”声音中隐含两分无可奈何的笑意。
红袖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,抬起头,“夫君说笑了,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呢,咱们赶紧回吧。”
凑近她的耳畔,栖白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道:“头一回听你喊我夫君,感觉还挺新奇的。”
所以忍不住逗了逗,为了让她多喊几遍?
红袖:“”妈的,被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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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仙源,空阔的平原上,一座巨大的传送阵上亮起了幽幽的光芒。
终于回到天魔宗了,红袖第一个联系蓝蝶,传音道:“我到了,你在哪儿呢?”
玉简那一头传来蓝蝶幸灾乐祸的声音,“你回的真是时候,天魔宗出事了,咱们正好趁乱溜出去,顺便抓几个细皮嫩肉的小弟子回妖域。”
一番话被旁边的栖白听得清清楚楚,他皱了皱眉,冷声道: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一个囚犯貌似是铸剑宫的,将整座白石牢里关押的犯人都放跑了”蓝蝶的声音猛地停顿了一下,“你是谁?”
并没有人回应她,栖白已经登上了山门。
迎面便见一条陡升的参道,道旁两边的千年古树伫立无言,苍郁青翠。
苔痕斑驳、终年阴湿的参道上布满了天魔宗的弟子,手持法器,面色凛然,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,竟是被人逼到了山门边上。
红袖定睛一看,与天魔宗弟子对峙的是一群鱼龙混杂的修士,各门各派,甚至还有妖兽。
容欢和红红也在,双双施展天赋传承迷魂,逼得天魔宗弟子们很是被动。
隐藏在人群里的一人粗布麻衣,背影却异常的眼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