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岩的背脊一顿,随即露出个了然的神色,“可是为了将卫无双带回来?”竟是他小人之心误会宗主了,宗主如此将弟子的安危放在心上,自己却以恶意揣测他,宗主是那种沉浮于美色而不顾大局的人吗?
愧意浮上心头,池岩连忙表忠心:“宗主放心,不管您去多久,属下都会将宗门大小事务处理好,绝不懈怠!”
红袖:“”
于是栖白的妖域之行就这样简单的定了下来。
红袖再一次感叹天魔宗的作风,有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的宗主,应该没少给底下的人添麻烦吧?
她忍不住问了:“你是怎么混成天魔宗的宗主的?”
栖白:“天魔宗的规矩是杀了上一任宗主的人成为新的宗主。”
红袖:“”好任性的规矩。她突发奇想道:“是不是我杀了你,我就成功上任了?”
栖白望了她一眼,是那种“你要是能杀了我我跪下来叫你爸爸都行”的眼神。
红袖被他鄙夷不屑的姿态刺激到了,张口就道,“镇妖塔里我差一点就得手了”
空气安静了一瞬。
意识到这实在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,红袖摸了摸鼻子,眼神闪烁,“你后来是怎么活下来的?”
栖白按着额头,有些不想回答这个问题,他不想去回忆当时的景象了。
红袖知道他心口处有一道疤痕,就是被她拿苍虹剑所伤。
“还疼么?”她朝栖白领口里探了探。
栖白一把制住她的手,皱眉:“少动手动脚的。”
红袖抽出手,拍了拍他肩上不存在的灰:“你要是觉得不甘心,也可以往我心口上扎一刀子,不,多少刀都行。”主要是她们做妖兽的,伤口能够快速愈合、再生,不管扎多少下,她都不会死,就是会痛,她闭上眼睛,挺胸,露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。
栖白嗤笑一声,“你以为我没想过?”在他疯狂地满世界找她的时候,确实动过这样的念头,让她痛,让她生不如死。
红袖一听,顿时紧张了,她很怕痛的。
屏息等了半天都没有动静,她心里窃喜,觉得栖白还是舍不得对她下手,缓缓睁开眼睛,就看到栖白在磨刀。
红袖:“”这么狠的么?转念一想,钝刀子割肉更痛,还不如快刀。
拎着磨好的刀,栖白站在她面前,催促道:“脱衣服。”
红袖:一不小心玩脱了,他居然是动真格的。
但是说出口的话哪有轻易收回的道理,作为一个有骨气的妖,她抖着手开始解扣子,一脸的大义凛然:“动手吧。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什么英勇就义的先驱。
冰凉的刀子贴上肌肤的一瞬间,红袖的身上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。
除了冷就是痛等一下,好像一点都不痛?
她低下头,看到栖白握着刀子在她心口处划拉着,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