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昏金红色的阳光潋滟张扬,不知收敛,几乎全砸在他身上。
他背对着阳光,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。
但盛楹知道他在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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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楹直接拦了一辆车,回到了家里。
包包丢到沙发上,鞋子也不想穿了,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。
走到厨房,拉开冰箱,把储存的啤酒通通拿了出来。
回到客厅,也不想坐沙发,直接坐在地毯上。
开了电视,也开了啤酒罐,后腰靠着沙发,听着电视声。
细白的手撑着脑袋,吃力地揉着太阳穴,脑子还是懵。
沈砚舟真的说过那句话么?太假了吧?
总觉得还是很不真实,有什么理由说出那句话呢。
盛楹面无表情地喝了一罐啤酒,晃了晃,低头看一眼,发现空了,直接丢下空罐子,又开了一罐。
忽然说那句话,把毫无防备的她打了个措手不及,下意识就想逃出那种窒息尴尬的境地。
他说那种话太奇怪了吧,总要有理由吧?
当然不可能是喜欢她,他们才见过几次?
难道是有隐情?只是她没机会让他说出口么?
在空无一人的地方,盛楹的脑子慢慢把一堆毛团里最重要的线找了出来。
凭着一股子酒劲儿,她翻出手机,深吸一口气,直接给沈砚舟打了过去。
手机放在耳边,心跳还是有点快,指腹来来回回地抚摸着啤酒罐。
她安慰自己不过是问一句而已,不用紧张。
电话很快就接通了。
沈砚舟没有说话。
但是她知道他在听。
盛楹把沙发上的抱枕抱在怀里,纠结地拽着抱枕花边,拽出深痕,忍着胆怯。
“沈砚舟,我想结婚,是因为想给爷爷治病,你是因为什么?”
沈砚舟听出了她语气中不自觉的警惕,顿了顿。
他语气懒洋洋的,嗤笑:“我奶奶催得厉害,我不去相亲,她怀疑过我是不是跟赵恒新搞在一起了。”
忽然听见这个名字,盛楹还愣了一下,感觉到莫名的熟悉,却一时想不起来。
过了会儿,脑海里才浮现出某个身影。
盛楹小声“啊”,把下巴抵在抱枕上,迟疑着。
“赵恒新不是男的么?”
沈砚舟懒懒地“昂”了声。
是这样么?
那也未免太可怜了吧,她心里顿时浮现出对沈砚舟浓浓的同情。
她是个善良可爱的姑娘,下意识安慰他,“因为你不交女朋友嘛,等你有了女朋友你奶奶就懂了。”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