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个称呼……
盛楹嘴角僵住,不情不愿,不得不重新被拖回了昨晚的回忆里。
在昨晚她自信又豪迈地认为已经把把沈砚舟勾到手了之后,自觉大业已成大半,剩下还不是小case,精神十分亢奋。
顶着一张烧得发烫的脸,眼睛亮亮的,踩着不知东南西北的步子,不知矜持地拽着沈砚舟,扬言要带他出去高兴高兴。
不为什么,就为了庆祝他们之间的革命战友情。
或许还有压在心头一桩大事解决后的轻松。
总之,她飘了!
飘太高了!
飘到不知天高地厚了!
不仅没拖走沈大少爷,还脚底打滑,脑壳直接撞在大少爷线条漂亮的下颌。
沈砚舟疼得皱眉,闷哼出声。
偏偏她还像个小傻子一样没心没肺地笑,踮脚尖,敷衍地冲着他那儿吹了吹。
也许是因为这个胆大包天的举动惹恼了沈砚舟,沈砚舟脸色一变,咬牙切齿地喊了声她的名字。
她不搭理!
还娇里娇气地斜了他一眼!
“吹一下就不疼了,有什么好生气的!那么小气做什么?”
那态度可横了,拽得跟他欠了她五百万一样。
她又要吹。
被骨节清晰的大手按住了脑袋,男人冷声警告:“盛楹,安分点。”
她拽着他的衣服,用脑袋撞他!!!
蠢得不忍直视…
沈砚舟神色散漫,或许是懒,或许是单纯不想理会她这个小酒鬼,由着她拽着他的衣服不放手,把他衣服弄得皱巴巴的,嘴里闹腾着要喝酒。
他没有同意,让她赶紧滚回家睡觉。
盛楹醉后脑子一根筋,执拗得很,不肯啊,继续闹腾啊,就要出去,脑袋抵着他温热的胸膛,嘤嘤地装哭闹个不停。
沈砚舟懒懒靠着墙,衣衫凌乱,就这么看着也很清贵,低眸,好笑又好气,还挺无奈的:“盛楹,你是嘤嘤怪么?”
没想到盛楹这小酒鬼还真点头了,哼哼唧唧地让他带她出去。
到底是没带她出去,又有点拿她没办法。
沈砚舟推开她,让她在原地待着。
他自己到了小区小卖部,买了一瓶温热的牛奶回来。
沈砚舟慢条斯理地半蹲下来,把温暖的牛奶贴了贴她粉润的脸。
她看着他拆开吸管,扎进牛奶里。
牛奶暖了她的胃,她眯着眼睛,骨头都变得懒散了,任性地坐在台阶上不想动了。
牛奶喝得慢吞吞,有一口没一口,也许坐了半个小时,或许是一个小时,喝到最后都冷了。
走之前,他拿走她手里的空瓶子,勉勉强强把她哄上了楼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