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谢时彦完事了还趴在他身上不肯起来,他的手从肩胛处一点点捏到胳膊,餍足后的伪善绅士嗓音里都带了点缱绻:“最近怎么不摆摊了?”
“太远了。”
温竹一听到自己的声音,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学会了说谎,并且不太会有负罪感了。
谢时彦笑了两声:“给你弄个面包店,自己当店长怎么样?”
“开不动了。”
北京的店面租金有多贵他是知道的,他以前一直很想要自己的店,努力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在晏城做到。而现在就是一句话的事,他只要点头就可以拿到更好的东西。
可他又不想了。
温竹一推了推谢时彦,他一让开温竹一就坐起来。
他原先最是脸皮薄了,现在身上连块薄薄的毯子都没有倒没显出半点不自在来,温竹一打了个哈欠,背对着谢时彦还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在身上肆意游走。
“不是说要养我,”温竹一从床头柜里拿了包烟出来,他轻车熟路地点了一根,“养不起了?”
“怎么会。”
谢时彦微微皱了下眉,他不知道温竹一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,看样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他盯着温竹一看了会儿,他是变了一点,头发长了一点,还学坏了。
温竹一没理他,细长白皙的手指夹着根烟,一点淡淡的烟气叫他的表情看不真切了,神秘又漂亮,与先前的唯唯诺诺的乖又是另一种情态。
谢时彦看他抽烟忽然有了种被上的是自己的错觉,他反应过来又笑了下,躺在床上等温竹一抽完了又黏了上去:“再要一次?”
温竹一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后就缠上了谢时彦的脖子,他主动贴上他的唇,又被谢时彦反客为主地摁到柔软的被褥里呜咽。
……
温竹一的脚碰到地板的时候看到地上有一瓣边缘泛黑的红玫瑰,视线上移,他就看到一把烂熟的花。
谢时彦拿回来的花好像从来都放不过一周,这就是它的花期了。
温竹一抿唇笑了下,把那束枯萎的花丢进了垃圾桶。
……
再听到厉行的消息是在三年之后了,谢时彦的小情儿都已经换过了好几茬,温竹一还是在他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