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白的眼光真是没得说!”
“佳偶天成,神仙眷侣!”
“什么时候要孩子?你俩dna结合怎么也得生出地球球草球花级别的吧?”
“在这个帅哥普遍高度眼瞎的年代,你们让我看到了审美的曙光!”
……
白简行对此充耳不闻,他首要搞定的不是这群同辈晚辈,而是尽快让温觉非得到所有长辈的首肯,才能让她顺利地融入这个家。
他拉着温觉非往内厅走,奶奶和父母长辈应该都在那里,其间还悄悄和她耳语道:“我说了,他们就是喜欢一惊一乍。”
温觉非捂嘴偷笑,目光和淑慎奶奶相接时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,到了嘴边的好听话却在瞥到白简行父母时生生哽住。白简行直接过去把手里的礼盒一放,和自家父母打招呼道:“爸妈,觉非给买了你们爱吃的那家酥饼,排了好久的队。”
白妈妈笑得大方:“辛苦觉非了。”
温觉非没吱声,她完全不知道酥饼是怎么一回事,好像是白简行很早就买好了放在后备厢里的。
被白简行领着问候了一圈长辈,温觉非坐回淑慎奶奶身边时,奶奶朝她使眼神,像是在询问她和白简行父母的关系。
她悄悄比了一个“ok”,淑慎奶奶看到之后眉开眼笑,也带着调皮的表情朝她竖了一个大拇指,两个人皆巧笑不已。
终于要准备去饭店了,她跟着白简行迈出内厅,忽然被一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小团子抱住小腿,甜滋滋地朝她喊了一声:“小舅妈—”
温觉非整个人僵住,不知道如何动弹,生怕伤着这颗糯米团子。白简行弯腰蹲下,微微张开手说:“丸丸,小舅抱。”
小团子这才松开温觉非,哼哧着小短腿扑进白简行怀里。他一把将小团子抱起,问:“谁教你喊小舅妈的?”
小团子搂住白简行的脖子,肉乎乎的小脸直往白简行脸上蹭:“妈妈教的。”声音软糯糯的,听得温觉非心都快融化了。白简行被小家伙逗得莞尔,笑容亮亮的,又软又温柔。
到了饭店了才知道,原来今天不仅是家族聚餐,更是白简行的外公—也就是丸丸的外曾祖父八十大寿。
她站在门外,怀里抱着一直黏着她不放的丸丸,忐忑地问:“那怎么办,我没给外公准备礼物。”
白简行一挑眉:“我准备了。”
她看了一眼他空空如也的双手:“哪儿呢?”
“丸丸怀里。”
她一看,丸丸正搂着她的脖子在她背后玩着什么。她一看,是刚拼好的乐高战士,心道:难道八十岁老人家还喜欢搜集乐高不成?
走进包间之后,她被白简行牵到他外公外婆跟前,热热闹闹地陪着说了一会儿祝寿的好听话,最后他握着老人家的手,微笑着说:“想了很久没有想到送什么才算大礼,干脆把女朋友带过来了。这份贺寿礼,您喜欢吗?”
老人家笑得见牙不见眼:“喜欢,喜欢。要是下回能带上我重外孙一起来,就更喜欢了。”
温觉非闻言羞涩不已,白简行镇定答道:“那我们努力。”
在场的亲戚听后纷纷笑开,好像今天就是他们的大喜日子一般。随后寿宴热热闹闹地开席,温觉非坐在席间,右手边是不停给她夹菜的白简行,左手边是不停被她喂菜的丸丸。偶尔有长辈喝到兴起,会端着酒杯加大嗓门来敬温觉非和白简行,尽数被他挡下。温觉非的父母都是独,爷爷奶奶去得早,除了外公外婆,妈妈那边的亲戚和她没有什么往来,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。四代同堂,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说笑,把她纳进一个家的未来里进行规划畅想,话里言间溢满喜爱和祝福,眉眼和笑容里都尽是美好。
她一直以来孤独冷漠、踽踽独行的心,第一次感受到了被抚慰。
散席时白简行有些微醺,温觉非要照顾他,就把丸丸送回她妈妈那里去了。白简行说要宿在奶奶家,没喝酒的白妈妈便做主先开车把奶奶、温觉非和白简行送了回来。
白简行的房间在二楼最尽头,不算大,但足够有安全感,到处堆满书和棋谱。
这倒是温觉非第一次进他的房间,以前来学画画的时候,活动区域一直局限在一楼的画室、客厅和厨房,她不会也没有兴趣造访这个神秘的、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空间。
她准备去楼下找醒酒药给他吃,还没打开门就被他八爪鱼一样的一个拥抱搂进了怀里,顺着力道倒在了床上。她闻着他呼吸间氤氲的酒味,听着他低声咕哝着往她怀里钻,说:“冷……”
暖气有些老化了,还没完全热起来。温觉非只得哭笑不得地由他抱着,一手拉起被子往他身上盖,笑道:“盖被子就好了,我也不是暖炉呀……”
他猛地安静下来,像个沉睡过去的小孩子。温觉非就着原本的姿势陪他躺了一会儿,回想起刚才觥筹交错的席间,感觉像是一场梦,只有怀里这个人是唯一的真实存在。思绪胡乱地飞了一会儿,她想起正事来,轻轻地挪开白简行的手,坐起身想去给他倒点热水喝。
结果,他也跟着起来了,神色如常,就是一双好看的眼睛迷离得很,像是要勾人一般。
温觉非说:“你坐着,我给你倒杯热水来吃醒酒药。”
他像是听明白了,温觉非起身开门,他却还是像个学人玩偶一般跟着动作。随后,无论温觉非是倒水、找药、调暖气、洗脸还是放洗澡水,他都全程跟随着,像是恨不得黏在她身上一般,看得淑慎奶奶在一旁直偷笑。温觉非有些无奈地带他回房间,哄着吃下醒酒药之后终于安分了,就着牵她的姿势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。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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