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邵没有发话。
贺莹只能僵站着,像个等待判决的犯人,等得越久,心脏就悬的越高,脸色也越来越灰败。
许久,只听到裴邵冷冽的声音。
“下去把衣服换了。”
贺莹怔了怔,有些迟钝地看他。
裴邵微蹙着眉,眸光深沉:“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昨晚在顾宴房间里过夜?”
贺莹急忙摇头否认:“没有。”她立刻反应过来,“我现在就去。”
说完就立刻低着头几乎是小跑的从裴邵身边匆匆走过。
擦身而过的瞬间。
她忽然闻到一股酒味,同时余光撇到裴邵垂在身侧的手里抓着一团东西,露出来的花纹隐约有点像是她送给他的那条领带的纹路。
贺莹又后知后觉的发现裴邵还穿着昨天那套西装。
难道是昨晚一晚都没有回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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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莹回到房间换了衣服,心里还有点后怕,有点摸不准裴邵到底是什么态度。
是准备就这么放过她了,还是准备秋后算账。
换上护工制服,她就到厨房吃早饭,从厨房的窗户刚好看到褚方上车离开。
周阿姨说:“他刚送裴邵回来的,吃了早餐走了。”
贺莹心不在焉的吃着周阿姨自己炸的油条,她本来还以为裴邵昨晚是跟那位周小姐在一起,看来不是。
周阿姨还在抱怨:“两个人回来的时候一身的酒气,裴邵本来胃就不好,喝了酒还不吃早饭,迟早又要进医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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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裴邵因为胃出血住院的消息传回来,周阿姨就狠狠拍了自己的嘴一下:“瞧我这张乌鸦嘴。”
贺莹也不得不说周阿姨的嘴是真灵,早上说裴邵迟早要进医院,晚上人就真进医院了。
但贺莹接到玲姨电话被叫下楼的时候还有点懵。
大厅里站着玲姨还有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男人,他身边放着一只行李箱,是玲姨收拾起来的裴邵住院需要的衣物。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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