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蕴正准备抬头去看,还没动作,腰际骤然被霍景司单手揽了起来。
足尖轻抬,她整个人都与地面脱离,就这么被他半抱着到了本来距离他们几步远的一顶柱子后面。
身子安稳落在地面上,舒蕴松了口气,眉头紧紧蹙着,是要生气的样子。
红软的唇瓣倏然被男人清瘦的指节抵住,颤颤巍巍的心火好像也要被他抚平,“别说话,有人。”
她此刻根本开不了口,便只能睁着一双水漉漉的大眼睛瞪他。
与其说是瞪,倒更像七分嗔,三分羞。
“不是不想让别人看见。”
男人从喉咙里呵出几道气音,混合几分揶揄的笑意,清倦又疏懒,是在和她解释。
舒蕴眼神迷蒙像雾似雨,耳根的痒意渐浓。
也终于后知后觉。
正巧耳边此时传来了熟悉的女声,舒蕴听出是舞团里的成员。
“首席,首席你去哪儿?怎么了,找什么呢?”
陆安宜停下脚步,视线在周围来回逡巡,来往行人神色匆匆,脸上都是陌生的神情。
她摇摇头,“没什么,可能是我看错了,走吧。”
一墙之隔的地方。
舒蕴被霍景司揽在怀里,脑袋被他单手护着,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声。
她被他身上清冽雪松的香气全然笼罩,轻轻嗅。
忽然觉得沉迷。
舒蕴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衬衫袖口。
几十秒的时间,一点一滴流逝,害怕人还没走远,两人一时都没说话。
直到察觉到周围差不多静下来,霍景司才放开舒蕴,“走了。”
他垂眸给她稍稍整理了下被弄乱的头发和衣领。
刚才大幅度的动作,弄得裙摆也乱了,他却没再往下管。
舒蕴眸子落在男人脉络清晰的长指上,墨色的玉戒嵌在他白皙修长的指骨上。
宛若浑然天成。
而他刚才就用是这双手,轻揽她,轻柔地给她整理。
只那样简单的动作,就那么的自然。
像是做过很多次一样。
只是,霍景司刚才见到陆安宜下意识的反应,舒蕴恍然间懂了。
不止她不想被舞团里的人看见、误会,他也是一样的。
可是她是对舞团里的所有人一视同仁。
而他呢。
霍景司捏过舒蕴的手腕,回答她刚才的问题,“我从来不是徇私的人,阿蕴,”
“对于你们舞团的投资考察另有人去。”
舒蕴忽然搞不懂他,“你昨天不是说要去看我们演出?”hr
()
span传送门: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