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底向来是柔和的,显少有这样冷淡的光。
“别误会。”
霍景司望着舒蕴莹润白皙的脸颊,情不自禁上手捏了捏,“嗯?”
“我可不敢,”
舒蕴笑了下,便往后退,补充一句,“没有资格误会。”
霍景司审视她半晌,忽地从喉咙里呵出声不明意味的笑,随后抬起手。
顺着他的动作,舒蕴这时候才看见男人指尖夹着半截烟。
只见他懒懒吸了一口,而后轻松吐了个烟圈。
形状完美。
隔着缭绕的烟雾,男人神情似笑非笑,而细看眼底,却布满了料峭的凉意。
他的音线也如夜晚的霜月一般清冷,“不然今晚你可敲不开我这扇门了。”
烟气弥散,里面夹杂着香根草和木质雪松的香气,偏苦和凉。
舒蕴被喷薄开来的烟气呛到。
连忙往后退了两步,她的眼尾泛起层薄红,眼泪都要被呛出来。
紧接着便看见霍景司单手将那支害人不浅的烟捻灭,火光眨眼消失在他指间。
他复又伸出手,用指腹擦着氤氲在舒蕴眼角的水珠,男人的动作缱绻,嗓音也要比刚才柔和许多,“这个点来找我,什么事?”
这一来一回,舒蕴算是彻底看清楚了。
他就是故意的。
“烟是不是很好抽?”
舒蕴忽然笑着问他,兴致勃勃想尝试一样,开口却透着一股轻易可觉察的讽刺。
等了几秒,没听到霍景司的回答,她抬眼看他,还没等看清,一个不防,舒蕴的手腕整个被男人攥住。
霍景司在她眼前晃成了割裂的残影,舒蕴整个人直接被他拉进了房间里。
“不好。”
一道流畅的抛物线,霍景司将那根烟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。
舒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懒得搭理这男人。
她将衣袋递给他,“还给你衣服。”
霍景司接了过去,随手扔在了一边儿,睨了她一眼问,“没了?”
舒蕴顿了会儿,还是开口了,像是孤注一掷。
“顺便邀请您,明天看我们舞团的汇演。”
霍景司没想到舒蕴会真的邀请他,唇角微勾。
以为就刚才她磨人的劲儿,让她主动开口,还难得很。
“以谁的名义?”顿了会儿,他忽然饶有兴致地问出来。
“我自己。”有了第一句,第二句也容易开口得多。
舒蕴想,这是南城之行,她为她和他画上的,最完美的句点。
有些人,生来矜贵,只要远远地看着就好了。
想要占为己有,哪儿就那么容易呢。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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