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蕴摇头,视线也移开,“还不清楚。”
舞团那边的事一团乱麻,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和陆安宜解释这几天的失踪。
“去美国干什么?”她又问。
“公司的事。”
霍景司没说太细,只简单解释了两句。
舒蕴也没要他详细解释,她关心的并不是这些。
那天在海边,她听见的明明是,回美国。
且归期不定。
舒蕴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,可是又觉得好像没什么立场。
顿了会儿,她才慢吞吞地道,“那祝你一切顺利。”
“也不知道问问我什么时候回来?”
霍景司睨她半眼,哂道,“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良心啊阿蕴。”
舒蕴不说话,只一昧沉默地看着他。
男人此刻要笑不笑的模样莫名带点儿张扬的痞气,他总习惯在话的最后,稀声唤她一句“阿蕴”,那慵懒的语调里透着一股子散漫,却无端令她着迷。
可他总是这样。
看似在问她什么,语气却虚无缥缈,好似答案并不重要。
夜色被墨水染个透彻,浓郁而无际。
上了车,霍景司发动了车子,“陪我去个地方?”
“都是许久未见的关系还不错的朋友。”
他已经陪了她两晚,来这大老远的地方来看花灯,舒蕴没道理不同意。
霍景司开车,他们很快便到了目的地。
透过车窗定睛一看,正是他们初遇的地方。其实在路上的时候,舒蕴便已隐隐猜到。
这种上流圈子里的公子哥儿们,聚会的地方也无非那么几个。
南城此等级别的会所,也唯有两人初见时的这一个。
进了大厅,自是有专人来迎接他们。
霍景司接过舒蕴身上的外套,交给服务员,随后牵着她的手,一起上了十七楼。
许多会所总有一些不成文的规定,楼层越高,门槛便越高,能进去的人也越少。
当然了,可玩儿的花样也越多。
十七楼,最顶层。
南城站在金字塔上的人物都在这儿。
在这样阶级分明的地方,舒蕴的心惶惶无着落。
总觉得自己马上要进入一个她完全不熟悉,而霍景司从出生起便游刃有余的地方。
胡思乱想之际,舒蕴的手被霍景司轻微地攥了攥。
耳边响起熟悉的声线,“怎么?上惯了舞台的人,还会紧张?”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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