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
说话间,车子在舞团所在的酒店门口缓缓停下。
“到了。”舒蕴望向窗外,酒店的招牌异常醒目。
这是头一次觉得这条路有些短。
“霍先生,”她回头,隔着影影绰绰的光线。
望向他晦隐在暗昧车灯下,显得几分朦胧的侧脸,“今晚谢谢您。”
“嗯,”霍景司懒懒颔首,“不过,”
他转眸望向她,“我比你大不了几岁,不用您啊您的叫。”
舒蕴被霍景司的话逗笑,美人一笑,倾城,也倾这无边夜色。
她打开这一侧的车门,立在车外道,“再见,霍先生。”
尾音悠长,似缱绻落在风里。
舒蕴身子一时没动,而后便听见霍景司状似不经意落下一句,“今晚的天气确实特别。”
男人清淡嗓音裹挟着夏末夜晚的沁凉,莫名醉人。
舒蕴根本不知道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。
她直视着霍景司的眼睛,格外认真地道,“下次再见,我还您衣服。”
闻言,霍景司忽地笑出声,眼尾微弯起道弧度。
“第二次见面,可以喊我的名字。”
“不过,”霍景司的眸色带着探究,隔着浓重夜色撞入舒蕴心口,“我似乎还不知道你的名字。”
“这样的话,好像不太公平。”他依旧坐在车里,单手支着下巴,模样懒散。
许是久经上位,男人气质有一丝掩藏不住的强势。
不容人拒绝。
舒蕴映在黑夜里的眸子灿若星辰,里面闪过一抹慧黠,“倘若有缘,会知道的。”
女孩窈窕身影立在车外,是城市里灯红酒绿的夜晚一道亮丽的风景线。
再次同他道别,舒蕴转身缓步回了酒店。
半晌,霍景司淡淡收回视线。
前排适时传来特助的声音,“先生,现在正处于集团整顿的关键时期,万一她…”
霍景司轻摆手,示意他不用继续说。
“你过于担心了。”
特助跟了霍景司许多年,从他国外创业时就一直跟在他身边。
胆子一向大,从来都是有话就说,“那您就是见色起意。”
霍景司一记眼神瞥过去,倒也没否认。
只是悠悠“啧”了声,声线凉凉的,“胆子是越来越大了。”
他们今天刚赶来南城,下了飞机霍景司便应好友的约直奔会所。
为了图方便,便随机选了家与会所距离不远的酒店,也是巧了,正好位于这家酒店的对面。
顿了半晌,特助又揣摩着问霍景司,“那…酒店也不用换了?”
虽然这家酒店也是高档的温泉酒店,然而在他的印象里,霍景司眼光挑剔得很,哪次出差不是坐享最顶级的酒店和服务。
没有听见回答,只见霍景司打开车门下了车,特助紧跟其后。
好一会儿,才听见自家boss不置可否的语气,“暂且住住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