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很明确:别坐我旁边。
谢定很识趣地坐在了她对面的花台上,丝毫不在乎会不会弄脏身上那昂贵的定制手工西裤。
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下,炎祎一时尴尬不知道该如何起头,思来想去,手往衣兜里掏了掏,朝谢定唤了一声。
“喂,接住了。”
瞧见炎祎抛了什么东西过来,谢定急忙伸手去接,砸在手上还有些疼,仔细一看竟是一个被透明糖纸包裹的小猪棒棒糖。
炎祎手里还有一根,已经自行剥掉糖纸放入口中。
谢定垂首看着掌心里棒棒糖,不知在想着什么,陷入了沉思。
见他半天没动,炎祎不耐烦道:“不想吃就还给我,那是我买给儿子的。”
谢定被她的话惊醒,察觉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,苦笑着剥了糖纸,表情十分落寞,“原来你早忘记了……”
“什么?”
炎祎刚似乎听到谢定嘀咕了什么,但男人只摇了摇头没有再提,她也就没再追问。
圆鼓鼓的淡粉色半透明小猪棒棒糖,一入口便是浓郁到上脑的甜味,谢定被呛了一下,没想到会这么齁。
“咳、现在小孩都喜欢这么甜的糖吗?而且,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?”
谢定作为申城人都无法接受这种甜度,炎祎一个喜欢吃辣的椿城人竟然能面不改色地吃得津津有味?
炎祎愣了愣,回想起了上午在医院的检测结果。
她吐出棒棒糖,看着那粉色的小猪,眼神渐渐变得柔和,“最近突然就很想吃甜的了,说起来,怀上果果的时候也是这样……”
炎祎轻轻拍下了下肚子,谢定抬起头来,正好瞧见她一脸幸福的笑容。
男人一下子变得静默,炎祎趁机把话说开,“谢定,你也老大不小了,你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?何苦来烦我这个老阿姨?”
炎祎严重怀疑谢定是不是在十年前被她砸坏了脑子。
这世上好女人那么多,谢定到底是哪里想不通,执意要吊死在她这颗歪脖子树上?
炎祎不理解,谢定也不想解释。
他拿着手里的棒棒糖,嘴里还有未散去的甜味,心里却泛着苦。
他不想放手吗?
他如果不想放手,那根本没杨泽深什么事了。
哪怕用尽手段,他也能将炎祎抢过来。
只是到那时,得到了一个空壳的炎祎,绝不是他所期望的。
谢定不是没有尝试过开启新的生活,但正因尝试过,才更能体会到当中的绝望。
有的东西,在失去之后才明白无法代替。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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