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算了。&rdo;简守的侧脸显得很柔和,&ldo;没用的。&rdo;殷重不会松开手的。
谷阳&ldo;啊&rdo;了一声,戴好医用手套开始处理殷重再次出血的伤口,也管不得简守在旁边很碍事了。
狰狞血腥的伤口看上去十分可怖的,血肉里还有细细的经脉,谷阳怀疑殷重其实是被疼晕过去的。
这样的伤口只能慢慢养,生出新肉的过程必然痛苦难以忍受,等长得差不多后才可以进行植皮。
包扎的时候,谷阳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一直缄默的简守,发现他没有任何心疼的情绪,看殷重的眼神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。
顿时有了些感叹:妈的,我这兄弟有点惨。
谷阳的手法熟练,并没有花多长时间,他替殷重撤下氧气罩后就离开了主卧,并给简守留下了内服和外用的药。
下楼经过林宇的时候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,让他一有情况就打他电话,反正离得近。
林宇看了眼紧闭的房门:&ldo;殷总大概多久能醒来?&rdo;
&ldo;这个我还真的说不准,之前注射了这么多的麻醉剂都没放倒他,何况这次连镇定剂都没用。&rdo;
谷阳有些好奇,&ldo;怎么,有急事需要他处理吗?&rdo;
林宇点点头又摇了头:&ldo;我们的人上山后没有找到钟老伯的踪迹,不过目前的情况我应该还能应付得过来,其他的事还是等殷总醒来后再做决定吧。&rdo;
本来离开了又倒退了两步,&ldo;简先生没有事吧?&rdo;
谷阳嗯了一声:&ldo;殷重不松手我也只能粗略地检查了一下,都是皮外伤,每天坚持敷药化瘀就差不多了。&rdo;
于是林宇这才作罢,去继续调查钟老伯的藏身之所。
天已经大亮了,卧室里拉了窗帘,男人很安静地躺在床上,挺直的鼻梁下是微微干涩的菱形嘴唇,下巴上青色的胡茬显得颓废。
简守的表情隐匿在光晕里,他只是探出指尖轻轻地放在殷重的脸上,戏谑地想着能纠缠两世也算有缘。
只不过尽是孽缘,不要也罢。
因为才注射了毒品,简守的精神一直都很恍惚,也提不起什么力气,他弯下腰靠着床沿就这么睡着了。
殷重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又入夜了,房间里的光线昏暗不清,只能看见伏在床前那小小的一团。
殷重动了动僵硬的手指,发出骨节互相摩擦的脆响,扫在他手背上的鼻息很温和,简守大概是累很了,睡得不熟却又很难醒来。
他就在他的身边,哪都没去,殷重看着简守的头顶眨了下眼睛,他觉得自己想通了很多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