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等待回答的间隙里,我的身体给出了答案,我朝着他走去,虽然只有短短两步的距离,可这两步,明晰了一段情意,同时,也确定了某种关系。
应该给出答案了不是吗?在对的感情面前,就是要勇敢才对。
我自卑了太久,犹豫了太久,同时也恐惧胆小了太久。
在我和江易谦的这段路途上,前面的九十九步,都是他朝着我迈进而来的,那剩下的最后一步,该由我来收尾。
我能清楚地感觉到,此刻的他是无助难过的。
当我站到他面前,伸出双手拥抱他的腰身的一刻,他胸口的心跳咚咚响,由慢到快,由平和到热烈。
他似乎有些僵硬,不知所措的僵硬,像个傻乎乎的大男孩。
他的身子宽厚,身上散着只有很近的距离,才能嗅到的淡淡香气。
我以为,这个主动的拥抱,会让人生疏不自然,直至身体和身体贴合的一刻,一切阻碍和磨难,都迎刃而解了。
此前的顾虑和自卑,还有那些数不尽的波折与隔阂,全都消散不存在。
留下的,只是两个人,两颗心。
我是喜欢他的,甚至是爱着他的,那种长久以往潜移默化的深情,在不知不觉中发酵浓厚。
当他反应回神儿时,他缓缓拥抱我,从小心翼翼,到愈加用力,他恨不得把全身的力量都倾覆在我的身上,他的欣喜和兴奋,无助和依赖,他不再只是江易谦,而是我的男人。
身体的接触,即便隔着衣衫,互相交换着温度,很多言语不必讲明,行动代表了一切。
不知就这样互相拥抱了多久,耳边传来家佣的轻咳声,我和江易谦急忙从粉红泡泡的拥抱中,不舍分开。
我和他都没意识到,彼此的脸红成了熟透的番茄,歌词里的那些形容,果真没骗人。
如若说,刚刚的世界是静止安逸的,那这一刻,便是尴尬凝固心脏砰砰乱跳的。
江易谦愣在原地眨巴眨巴眼,脸红到了耳朵根,他看了看我,即刻扭头朝着楼上走去。
消失极快的速度,让我误以为他有遁地术或是隐身术。
他的反应让我意外,或许,是因为我的拥抱太过主动。
我僵硬在原地,家嫂在我身后尬笑道,“海棠姑娘,你能帮我给那个房间送水和衣服吗?我不敢进去……”
家嫂所言的“那个房间”,便是褚毅和褚枫的房间。
我回过身,接过家嫂手中的袋子,里面是矿泉水和果汁,还有换洗的衣物。
我点点头,“交给我吧。”
我径直朝着褚毅和褚枫的房间走去,敲开房门,褚毅开了门,褚枫已经睡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