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我,身心俱疲。
面对这个折磨了我三年的婆婆,只能搪塞。
“知道了妈,我会去做检查的。您要是没什么事,就去忙您的吧,一会儿景天醒了,我还要做早餐。”
婆婆目光不屑,刻意瞪了我几眼,临走前,还顺走了六颗橘子。
陈景天起床后,他与往常的每一个清晨,没有任何不同。经过一整夜的“折腾”,隐约间,我能看到他后脖颈的指甲抓痕,深深浅浅,刺目的很。
临出门前,陈景天端着他那张绅士温和的脸,一身哑黑色西装,精神抖擞。
他干干净净的站在我面前,笑意温存,“我去上班了老婆,晚上记得去医院接我。”
我点点头,强行挤出一丝笑意,亲眼看着他走出家门,走进电梯。
家中寂静无声,这是我最为煎熬的时刻,痛楚从四肢百骸蔓延而来。
我走去窗口,看着楼下的陈景天走出小区大门,上了出租。
我快速跑到家门外,心中的愤恨与好奇胡乱的搅合在一起,错综复杂的情绪,驱使我再次走去楼下。
六楼楼梯口,我躲在安全门后。
走廊里没有丝毫响动,我很想硬着头皮,前去敲开603的房门,看看那扇门后,金屋藏娇的贱人到底是何模样。
可我终究没能鼓起勇气。
拖着不争气的躯壳回到家中,我打开外卖软件,给六楼的603号住户点了一单外卖奶茶。
我提前联络外卖员,货品送到前,记得撕掉配送纸单,在住户开门的一刻,帮我对着屋内拍一张照片。
失去勇气的我,只能用这种方式,调查陈景天的出轨对象。
整整三年的婚姻,陈景天的吃穿用行,全都依靠我们赵家。如今,他不仅不懂报恩,甚至当起了白眼狼。
半小时后,外卖员按照要求,发给我一张照片。
照片拍的太过慌张且模糊,糟糕的画质里,只能勉强看出,开门的人是个五岁大的孩子,似是一个女孩。
外卖员发来气喘吁吁的语音信息,“按着你的要求做了,我第一次干这种事,没经验,照片没拍好。不过开门的是个小女孩,四五岁吧,挺可爱的。至于家里有没有其他人,我就不知道了。我还有下一单,麻烦给个好评。”
听完信息,我有了更糟糕的想法,那孩子,或许是陈景天的。
此前,我曾多次听陈景天亲口诉说,他很喜欢女孩子,婆婆蒋琴也喜欢女孩子。但相比女孩子来讲,婆婆和他更希望我生一个男孩,以延续他们陈家的香火。
现在细细想来,如若是因为陈景天已经拥有了一个女儿,才让我做试管去生男孩,似乎更合理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