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不可能,最近他待在家里除了休息之外,每日不是看论文就是看实操视频,作息时间比先前一个人在学校住时还要规律不说,就连卢老最近都没什么事找他,课业压力都比先前松快了不少,没道理无故推迟的呀!
林凇皱眉还在思考着,沉寂良久的浴室内忽然再次发出了声响。
他当即心下一慌,赶忙往床里头爬行几步,又规规矩矩地转身端坐好。
浴室门打开,江述维拿着毛巾边擦着脸颊上的水,一抬头就看见抱膝坐在床上神情拘谨的人:“怎么了?”
正说着,江述维往前走的脚步蓦然一顿,转而侧过身,小心地床沿边上坐下。
“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江述维问得小心翼翼。
以往恨不得化作大型挂件挂在自己身上的人忽然间拘谨起来,林凇顿时有些不适应。
明知道只是因为在特殊阶段来临时,alpha在未确定oga的身体状况之前最好先保持社交距离,以免情况失控的缘故,但林凇依旧对那不到五十公分的距离十分在意。
“没有。”林凇低头盯着两人之间空出来的距离,有些闷闷不乐地解释道,“我fq期可能是推迟了……”
因为对自己先前估算的时间太过确信,以至于江述维今天,几乎是从一大清早起床开始,便满心欢喜地等着,眼神几乎黏在了他的身上,自己不管走到哪里,回过头时都能瞧见一只眼巴巴望着他的大型alpha。
忍耐不住时,江述维便会借着拥抱的姿势,悄悄凑上前在他脖颈处偷偷摸摸地嗅上一嗅。
像个等不到那声“开饭”许可,就在餐桌旁徘徊磨蹭着偷闻香气的小屁孩。
结果就这么生生地让人等了一天。
“唔……”听到结果,心里早有预期的江述维并未表露出太多沮丧,“没事,情绪紧张嘛,可以理解的。”
如果能列举出证据,林凇一定会大声矢口否认。但现在,自己周身的信息素气息安稳平淡毫无波澜,可真是半点可信度都没有。
林凇正低头兀自懊恼着,便听见江述维那侧传来衣服与床单摩擦的声音,冷不防面前忽然出现一张俊俏的笑颜。
“怎么啦?”江述维见他情绪低落,凑上前便想说些玩笑话转移他的注意力,视线却不经意落在裸露在外的那截脖颈上。
他往前凑了凑,单手便从衣领内,勾起了那条被林凇挂在脖子上的长条银链——银色的螺母在滑落时,与同串在一起的金属挂件碰撞着,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。
前日从环洋基地回来之后,那枚套不住手指的银色螺母便被江述维拿去了相熟的首饰店里,再送回来交到林凇手上时,长长的银链上除了螺母之外,又多了枚纽扣样式的薄片。
“你看,这链条串起来穿过去的样式,像不像十字纹螺丝钉表面的样子?”江述维美滋滋地说着,“我还刻了你的生日呢!”
林凇任由着他将那条项链挂在了自己的脖颈上,冰凉的温度贴在最靠近心脏的肌肤上,慢慢地与体温融为一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