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响得很及时,余然接起来,是魏杨。
“最近身体……”
“要见一面吗?”余然开门见山地问。
“妈的……”魏杨在那边很低地骂了声脏话,“我开车过去接你。”
“不用了,我打个车过去很快的。”
“……行吧。”挂了电话魏杨嘟囔了句,“这事办的,真是……”
余然这边电话一挂,裴囿安的电话就打过来了。
“他知道了。”魏杨也开门见山。
“我马上过去。”裴囿安的声音很冷静,“你稳一下他的情绪。”
魏杨由衷地叹了口气,他发誓,等这家医院到他手上以后他就绝不再管他俩这些破事了。
事实上裴囿安完全不用担心余然的情绪问题。
魏杨坐在对面喘气都不敢用劲,跟他一问一答的像在做什么新闻采访一样。
问得差不多以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,空气都快要凝固了。
余然眼睛发直,也不知道在盯着什么。
“我之前也劝过他了,让他跟你商量,但是他这个人吧……你也知道。”魏杨心里想,提过也算劝过吧,“不过,他总归是为了你们俩,两口子嘛,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,有什么大家说开就好了嘛哈哈哈……”
余然看了他一下,“算吵架吗……可他从头到尾都没跟我说过。”
“……”
魏杨闭上了嘴。
裴囿安来得还算快,平常得不过再平常的一身装扮,但头上没捋好掉出来的两缕头发还是暴露了他的风尘仆仆。
看到人来魏杨立马解脱似地站起来,“你们聊啊,我先出去了。”说完立马走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。
屋内沉默半晌,余然站起来面对他,脸上没有什么多余表情,语气也稀松平常,“从公司过来的吗?”
“嗯。”裴囿安心里却愈发不安,走近了两步,“身体还不舒服吗?”
余然摇摇头,“没什么事了。”不舒服是自然的,可现在也不重要了,“我看到红姨丢的那些洗衣剂了。”那天他搓几件贴身内衣的时候,看见卫生间橱柜里摆着从前用的那些洗衣用品,而外面摆着的全是新的味道,一股很淡的草木香。
他不是没有多想,只是没有问出来,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。
“那是你的信息素的味道吗?”余然问。
裴囿安脱掉了外面的外套,走过去坐到了沙发上,“是。”
余然也坐下来,“我怎么闻不到其他人的信息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