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步错,往后的路想走好便很难了。他们回不去了。
他该怎么说服自己放手呢?这太难了。
电话响了很多遍,裴囿安都没有接。
“我先回公司了。”裴囿安突然站起来说。
魏杨不太理解,“你都不等他醒了吗?”
裴囿安没回答,只说,“照顾好他。”然后就径直走了。
独留魏杨一个人坐在原地无语,他已经快成他老婆的专职护士了,“唉!”他认命地站起来,向资本低头去了。
余然醒的第三天裴囿安才来,他连轴转了几天,脸色不太好看,但看到余然的那一刻还是紧张了。
但余然看到他的时候却笑了一下,“来了?”
裴囿安愣了一下,“嗯……你,身体好些了?”
余然点点头,“除了胳膊其他的都还好。”
裴囿安说不出来此刻心里是什么感觉,他一直看着余然,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转变了。
张尧来得很及时,打破了这份静谧。
“张董?”
“裴总。”
两人客气地交握了一下。
“我刚好有朋友也在这家医院,昨天碰上余然了,今天朋友出院,想着来打个招呼。”
裴囿安看着他客套疏离的笑,心里隐隐有些异样,但也没表现出什么,“张董费心了。”
“裴总客气。”张尧又去看身后的余然,“那下次见了,余然。”
余然点点头,没说话。
张尧走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,还是余然先开口问道,“我们什么时候回去?”
裴囿安沉默了一会才回答他,“都可以,你想什么时候回去?”
“今天下午,可以吗?”
余然表现得越是正常,裴囿安就越觉得怪异,内心越是不安。
“好。”
回去的时候余然一直很安静,微微侧着头看车窗外的沿途风景。
到家后红姨已经做好了饭,看到余然红姨很开心地招了招手,“来,快过来吃饭。”
饭桌上红姨一直在问余然他最近的生活,氛围还算热闹。
只有裴囿安一直沉默不语,竭力忽视自己心里的那股不安。
晚上他在书房办公,余然拿了杯水进来,“早点休息吧。”
裴囿安看着他有些濡湿的头发,穿着熟悉的棉质睡衣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温暖的光。
“怎么了?”余然看他一直盯着自己。
裴囿安攥紧了手里的水杯,终于按捺不住地站起了身,绕过办公桌,轻搂住余然的腰身然后低头吻了上去。
他像上了瘾一样,碾着余然的嘴唇来来回回地磨,而余然什么动作都没有,只是乖乖地受着。
直到因为碰到伤处余然下意识地退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