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承认,这人真是天生的衣架子,任何衣服都能轻松驾驭。一套家居服都能穿出男明星拍广告的既视感,出奇的养眼。
程新余举起手中的保鲜盒给他看。
靳恩亭想起来了,这是祁女士怕他饿死专门给他包的馄饨,让他时不时煮一盒。他工作忙起来哪顾得上这些,一直搁冰箱里冻着。
他抿嘴说:“煮吧!”
程新余拿上两盒馄饨去了厨房。
她从碗橱里翻出一只汤锅,接上水,放在燃气灶上烧。
她靠在灶台旁,安静的等水开。
她微微垂着脑袋,栗色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,发尾带着点不安分的微卷。小脸清秀耐看,灯光打在她身上,说不出的安静美好。
说实话,程新余并不是什么绝色美人。她生来一张国泰民安脸,五官大气,干净中带着点挠人心神的美。就是这点美一直勾着他,让他忍不住好奇衣裳之下那曼妙的曲线。
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。他很清楚,他对程新余就是见色起意。
桃花眼微眯,靳恩亭安静地看了一会儿,棱角锋锐的喉结上下滑动两下。他无声无息地走上前,伸手关了燃气灶的开关。
蓝色火苗扑腾一灭,程新余恍然一怔,脱口而出:“关火干嘛?水还没开呢!”
他靠近她,大手绕到她腰后,轻轻一使劲儿,将人抱上料理台。
清冽熟悉的雪松香铺天盖地侵袭而来,那是深秋的松木,干净好闻。他捧住她的一边脸颊,呢喃低语:“等会儿再烧。”
——
程新余晕头转向,不知置身何处,更不知今夕何夕。
灯影昏黄,摇摇晃晃,延展出大片虚白。
恍惚间,她听到了一段淅淅沥沥的雨声。窗外广玉兰似乎在风雨里摇曳。雨水淌过经络分明的叶片,发出一串串淋漓未尽的滴答声。
她好像回到了自己的那间出租屋。她把自己藏在里面,门窗锁死,不让任何人扣开门扉。
眼前暗影重重,她极力睁眼,借着灯光仔细看近在咫尺的人,他迷人而又危险,她看不清他的真面目。她现在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黑洞里,不知道边界在哪里。
她很怕自己后面无法全身而退,可又着实不舍得放弃这份温暖。
人呐总是这么矛盾,一边害怕,一边又痴迷。理智和本能相互撕扯,形成相悖的两股麻绳,不知谁才能占据上峰。
——
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。有夜风拍打窗户,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微风携裹进窗外湿寒的空气,冷却了室内的温度。
程新余瑟缩了下肩膀,冷不丁打了个寒颤。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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