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曲周身后的座位,他的母亲正和另外一个中年女人有说有笑的。
这阵仗分明是在相亲。
好家伙!上午刚和她分手,下午就迫不及待和别的女生相亲了。无缝衔接,妥妥的时间管理大师呐!
那个女生长相甜美,气质温婉,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,一双眼睛微微弯着,笑得含蓄又内敛。典型的乖乖女,是长辈最喜欢的类型。
当然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这个女孩一定是体制内的。
程新余不懂,为什么现在的人都说女人现实呢?男人分明更现实。七年感情也抵不过一个体制内的相亲对象。
她现在都懒得去看曲周的那张嘴脸,不管他今天是自愿来相亲的,还是被他爸妈绑来的,他现在坐在这里,那就证明她七年的青春彻底喂了狗。
咖啡厅悬挂的明明是暖光灯,可程新余却感觉灯光幽冷,像是垂在屋檐的冰凌,似乎下一秒就会往下渗水。
她微微仰起脖子,水落进了她眼里。
她闭上眼睛,隔了一会儿又睁开。
她僵直地站在檐下,光线勾出一节模糊的身影。纤细,而又孱弱,似乎一阵风刮来,能将她生生折断。
程新余低头翻包,掏出手机,调出了曲周的号码,毫不犹豫地拨出去。
她亲眼看到曲周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起来。
而他瞟了一眼屏幕,神色匆忙,手忙脚乱给挂了。
呵!
女人的嘴角迅速压出一丝蔑笑。
就这反应,怎么可能是被父母绑来的。
男女分手注定是不可能体面的。程新余这人睚眦必报。
她伸手重重地敲了敲咖啡厅的玻璃,引得里面的人不约而同的往外面看。
四目相对,男人眼里的慌张和心虚根本来不及藏,轻易外泄了个干净。
这就是她爱了七年的男人,你说可笑不可笑?
程新余的声音很冷,咬字却异常清晰,“曲周,咖啡好喝吗?”
——
程新余跨过酒店的旋转玻璃门,大堂的石英钟准确无误地指向了七点。
时间卡得刚刚好。
迎面走过来一个身穿米白色职业套裙的年轻女人,表情含笑,“程小姐你好,我是小靳总的秘书谢蓝,领导吩咐我带你过去。”
程新余点点头,礼貌出声:“麻烦你了谢秘书。”
谢蓝侧头看着身边的女孩,“我比你年长几岁,你可以叫我蓝姐。”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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