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进车里,“别找了,就在你耳朵上。”
程新余摸了一下耳垂,讪笑一声,“我还以为它掉了。”
车子驶离医院,很快就上了高架。
程新余没问刚才那位女医生是谁。跟她没关系,她也没立场问。倒是靳恩亭自己主动提及了。
“刚刚那位医生是我母亲,青陵妇保的妇产科医生。”
程新余对靳家所知甚少。她还以为靳恩亭的母亲也是什么成功的女企业家,没想到是一位妇产科医生。
因为当年那位紧急为母亲接生的妇产科医生,让她平安降生。她对这个职业一直有好感,觉得产科医生神圣而伟大。
程新余问:“她喜欢吃雪媚娘吗?”
靳恩亭:“她喜欢一切甜食。”
倒是和自己挺像的,她也钟爱一切甜食。
原来靳恩亭几次买雪媚娘都是给他母亲买的。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,会给自己的母亲买雪媚娘,还亲自送到医院。程新余觉得他真的好浪漫啊!
年岁渐长,她越发觉得给父母买东西难。买了贵的东西都得谎报价格,说成便宜的。如果是便宜的,那就只能说成更便宜的。要是她给母亲买雪媚娘,母亲肯定会说她浪费钱。花这个钱还不如买斤猪肉吃。
车子七拐八拐,又从市区回到堰山。最后开进了精言大厦的地下停车场。
程新余不明白不是应该去她家吗?怎么来精言大厦了?
许是看出她眉宇间的疑惑,靳恩亭及时说:“不是说先运动么?”
程新余:“……”
她不自觉瞪大眼睛,不可思议地看着他,“在这儿?”
靳恩亭施施然反问:“你不想在这儿?”
程新余:“……”
程新余环顾一圈周围的环境,头皮发麻,会不会玩得太刺激了呀?
靳恩亭解了安全带。见她还僵坐着,也不解安全带,就凑过去替她解。
没想到她反应激烈,戒备地盯着他,“你干嘛?”
这么防备他?
男人不由皱了皱眉。
他的声音沉下去,“下车。”
程新余眼皮狠狠一跳,“下车干嘛?”
靳恩亭的眼神透着古怪,“不下车你在这里健身?”
程新余:“……”
“健身?”她一整个愣住,心头反复横跳这个词。
靳恩亭:“楼上有个健身房,去练练,出出汗,等会儿你就饿了。”
程新余:“……”
原来是这个运动。她还以为是那个……是她想岔了。
她如释重负,立马解了安全带,“马上下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