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靳恩亭,你谈过几段恋爱?”程新余突然有些好奇他的感情史。
靳恩亭给服务员报完菜名,转头向她的方向,神色疑惑,“怎么突然问这个了?”
程新余随口说:“这不是闲聊嘛!随便问问。”
男人坐于灯下,安静地望着她,漆黑的瞳眸里掉满昏黄古旧的灯火,明暗交错,眼神变得晦涩难辨。
他用探究的口吻问她:“只是闲聊?”
承接到他晦暗深沉的目光,程新余倏然惊觉她好像问的多了,这分明是在打探他的隐私,必然引起他反感了。说好了彼此独立,互不干扰的。她显然越线了。
她垂下眼皮,“当我没问。”
“两段。”靳恩亭言简意赅,“大学一个,工作一个。”
“为什么分手?”
“不合适。”
“怎么不合适?”
“走不到最后的统称不合适。”
程新余:“……”
“轮到你了。”男人敲敲桌面,一副礼尚往来的姿态,“你谈过几个?”
程新余竖起三根手指。
靳恩亭直觉她这个数字有水分。
“小孩子过家家的那种不算。”
程新余默默收回了两根手指头。
这么说来曲周是她的初恋,谈了七年。
其实一段感情谈个两三年就能看到结果了。会娶你的人,两三年足够娶你了。不会娶你的人,七八年都不行。
他没有一段感情超过三年。三年都不出结果,这就说明彼此绝非良配,不必再继续耗费青春。
当然,这个道理程新余未必懂得。
程新余挑着盘子里的黑松露奶油意面,小口小口品尝。奶香浓郁,黑松露在舌尖爆炸,好吃到舔盘。
跟着资本家吃饭永远不会出错。他总能搜罗出令她满意的美食。
“要不要再点一份?”见她这么喜欢,靳恩亭准备叫服务员。
程新余赶紧阻止他:“不用了,晚餐不宜过饱,我差不多了。”
靳恩亭睨她一眼,公然揶揄:“难得你有这样的觉悟。”
程新余:“……”
这姑娘平时都是不吃到扶墙,不停筷的。时常让他怀疑她小时候是不是受过虐待,吃不饱饭。
只有儿时食不果腹的人,才会对食物如此渴望。
酒足饭饱,适合八卦。
回程的路上,程新余逮着靳恩亭问:“严副总是不是和苏总监不对付啊?”
男人音色寡淡,直言不讳,“没错。”
“为什么呀?”
“前男友和前女友。”
程新余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