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后,她的声音变小了许多:“你还跪着干嘛呀,还不快来抱抱我?”
梁可蹲下来,跟他平视,然后就这么跟他抱在一块:“或者我主动也可以。”
“嗯。”
“不过下次得你主动。”
“下次再说。”
“你两次我一次。”
“成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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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月末,梁可去监狱探望万誉,沈从言跟她一起过去的,他在外边看她,给足了她私人时间。
万誉瘦了不少,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却比以前好。
隔着玻璃,梁可手上的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
万誉这刻终于释怀:“你们还是走到最后了啊。”
“有情人才能走到最后。”梁可问他:“这是我第一次来看你,也是最后一次。”
“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对一个精神病人下手。”
这几个月,沈从言用尽了自己身边的人脉搜集资料,找到了那个消失不见的小护士,他说服了她当证人,同时也暗示万誉希望他可以自首。
梁可的录音笔里,陈嵘的立场在万誉的估算之中。
那天沈从言来找他,跟他说了一番话:“你因为爱她而心疼她,可却也因为爱她去伤害她最爱的亲人,能理解你做这些事时内心有多么不平不服,可只有你自首,才能让她的恨意消失。”
“你总不想,她一辈子都记得你是个魔鬼吧,你对她的那些好,她什么都不会记得了。”
万誉那夜失眠,起初他并没有想对陈玉下手,可他的欲望和恨意都越来越强,他控制不住,陈玉成了他的发泄口。
思绪回拢,万誉摇摇头,他示意狱警探望结束,走出去时他回头看了梁可一眼,想把她的样子记在脑海里。
然后,他说:对不起。
外边沈从言靠在车上抽烟,梁可进去后他才后悔为什么自己不跟着进去。
梁可出来时,他的烟才刚刚点着,紧接着,梁可就看到他迅速地把烟头扔在地上还跺了两脚。
“”她笑笑,抬头看看天空。
未来的日子有他,有家。
没有什么不好的。
梁可飞奔到他怀里,仰头去亲他胡渣:“十几分钟没见,已经久到你胡子都重新长出来了。”
沈从言垂眸,没忍住问道:“你跟他说了什么?”
“你猜。”
“我不猜,你说。”
梁可被他车咚,她伸出手挂在他脖子上,然后嬉笑嫣然,凑近到他耳边说。
“我告诉他,我要结婚了,娶我的男人姓沈,以后我和他的孩子叫沈语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