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在歌唱,可是声音太喑哑。
——许萧《哑》]
他的声音低哑勾人,声线独特,一声一声挠人心肺。
江绵竹皱了皱眉,噙了口酒,冷冷开口:“什么玩意,关掉。”
林薇讪讪关掉,以后都没敢在她面前放这首歌。
她以为她们会喜欢的,只是她以为。
四人酒散,各回各家。江绵竹好笑地看着烂醉如泥的三人,明明她喝得最多,结果这三人醉得比她还快。她一一打车向司机报了他们家的地址。
而后独自慢慢地走回去。暖黄的路灯灯光绕上那张漂亮恣意的脸蛋,竟有了温柔的错觉。江绵竹抱了抱手腕,步伐加快了些。
老旧公寓在暗沉的路灯下显得破败不堪,江绵竹绕过一个垃圾堆,不远处有狗叫声,“汪汪”不停地朝着她叫喊。江绵竹一手揣兜里,一手去撩了撩遮住眼睛的长发,她吹了声口哨:“大黄。”
狗叫声停止了,路灯下一只黄胖胖的狗踩着水泥地跑过来,四只脚不停变换,是个灵巧的胖子。
一骨碌蹭到江绵竹的脚边,伸出舌头想要舔她,尾巴还不停摇动,一直发出“哈”的哈气声音。
江绵竹俯身,抱了抱它的头,从兜里掏出根火腿肠,撕开后耐心地喂给它吃。
大黄是一只老狗了,有十岁了,陪她过了八年,革命友谊很深厚的。
江绵竹耐心地看它吃完,掏出烟,点燃,深吸一口吐出,抬眼看了看那栋老旧住房已经熄灯了的三楼。
叹了口气,和大黄拜拜。
踏了几次脚,声控灯才亮,橘黄色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长,江绵竹上了楼梯。
进屋时,房间里的灯已经全熄了,江绵竹轻轻关好门,走进自己的小房间,开了开灯,灯坏了,在暗中,刚脱下打底衬衫。
背后就传来一阵刺眼的白光,客厅里的灯也被打开。
江绵竹闻声,很平静地开口:“出去。”
闻兰在后面阴恻恻地笑:“贱人,又出去鬼混。”
江绵竹嗤笑声,转过身,只穿了一件黑色内衣,腰肢纤细,身材极好。
她勾了勾唇角,轻蔑地笑:“我鬼混,是我有资本。”
手机亮眼的灯光打在她身上,细腰上有一道深深浅浅的人鱼线。闻兰握着手机,直直地盯着那一块地方,恶狠狠地开口:“你真脏。”
“你和你爸一样恶心!”
江绵竹停下手里的动作,把衬衫往床上一扔,目光落在闻兰的脸上。
她穿着洗得发白的古式长裙,一直托到脚踝,黑发夹着银丝杂乱地披散着,一张脸惨白枯槁,已经爬满了浅浅的皱纹,像深闺中的怨妇,像个鬼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