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漓现在非常、十分、很不淡定。
手中的绸缎皱成一团,她用力地弯曲手指,全然忘记这件衣服的价值。
到底,江矜言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去哪里深造了?不爱说话的小孩子一放养就变成这样?
他之前从不叫她姐姐,现在姐姐长姐姐短,恨不得让人堵住他的嘴。
她真的受不了了。
“再见,我要休息!”
弟弟的眼神在犯规,南漓觉得自己多呆一秒都是煎熬。
“滴。”她靠上门卡,推门而入。
背后突然被人一拽,她微愣,倏地回头。
视线往下,骨节分明的手掌正握着她背后蝴蝶结的尾巴。
被她弄皱的绸缎,被他握着。
冷白的肤色和嫣红的蝴蝶结形成极对比明显的画面。
她抬头不解地看他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???”
“……”
还没扯够?
你到底松不松?
她要是有羽毛的话,现在肯定炸毛了。
南漓深呼吸,看了眼监控的方向,竖起耳朵。
确认没有人靠近,她转身捏住江矜言的脸,往旁边扯。
他扯她的蝴蝶结,她扯他的脸,这很南漓式公平。
江矜言被她捏的脸都变型了,好看的眉眼挤在一起,就这样还是不松手。
竟然还笑?
她更加用力。
“江矜言,我数三下,一——”
南漓:“……”
他怎么说松就松。
她立马放下手捂住背后。
江矜言的脸上映出团红印,和他硬朗的形象极其不匹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