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模特受限太多,收入也没有做演员高,单纯从钱的角度出发,她选择后者。
“娱乐圈确实来钱更快,但是你想过没有,这意味竞争也更残酷。”迟最坐相松垮,身靠椅背,敞开两条大长腿,直视着南漓的眼睛。
“你在模特这一行打拼三年,从平面走向国际,好不容易跻身超模,难道就要这么放弃?”他没戴眼镜,一颗泪痣挂在眼尾,在这张邪气的脸上,像个封印,让这张脸没有本人脾气那么嚣张。
“出来混口饭吃,哪边钱多就去哪边咯。”南漓觉得在他面前,自己完全不必端着。
迟最挂起讥讽的笑,“演员这口饭可不好混,牺牲这么大,你也愿意?”
南漓看到他了。
在她和江矜言拍戏的时候,迟最就站在角落里注视着他们,和黑色背景几乎快要融为一体。
“这与你有什么关系?”她冷冷地反问道。
迟最突然坐直,十指交握,撑在桌上,整个身子向前。
他靠近南漓,压低声线说道:“你们在假戏真做。”
迟最转头,妍妍听到他的话,吓得手机都掉了。
当事人却平静地一言不发。
他继而说道:“那个小子看你的眼神——”
“可比你们拍的戏还精彩。”
“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你,可是你招架不住。”
迟最说完,根本不需要回应,他发出阵阵轻笑,往后靠回座椅。
没人能t他的笑点,他这个人就是让人捉摸不透。
南漓有点绷不住,想说关你屁事,有什么好笑的。
她忍住了,毕竟还有别人在。
“你说再多也无法改变我的想法。”南漓站起身,心平气和地说道。
闻言,迟最敛住表情,
“南漓,你真的甘心吗?”
正欲离开的南漓顿住,她握着座椅的手不自觉收紧,干净的指甲陷进布料里。
迟最把南漓的笔记本压在掌下,眯起狭长的黑眸。
“如果我是你,不仅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,还要站得更高更远。”
车窗外,凌晨街景凋蔽,茂密的树木似一团迷雾,不见天亮,少有行人骑车带着外卖箱子。
每一行都不容易。
刚做模特的时候,差不多这个时候她就得起床,然后到处面试,忍受歧视和贫穷在异国他乡生存。
在作为东方野玫瑰之前,没有人认识她,就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无法拥有。
巴黎t台之上,华丽的天使翅膀,是她一路厮杀抢到的,凭什么要拱手让人。
是,她不甘心。
“你能帮我?”南漓问,
“当然。”迟最的手摸向耳钉说道:“我会让你重回巅峰,你天生属于t台之上,该俯瞰所有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