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衿言直接走到电视机旁关了电源。
世界恢复安静,南漓松了口气,然而四目相对,这浓浓的尴尬是这么回事?
“今天就到这,我回房间了。”南漓穿上拖鞋,背对着江衿言逃掉。
她径自躲回房间。
“这臭小孩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?”
难道?
她捂住嘴,赶忙掏出手机找林鸢鸢。
门外,江衿言走到沙发旁,他坐在南漓躺过的地方。
电视机黑色屏幕上映出他的模样,清隽的脸上瞧不出太深的情绪,深邃的眼眶,眼睛慢慢闭上。
屋里静谧如潭,他有了动作。
宽大的手掌轻抚短绒沙发布,绒毛摩擦着指尖,发出沙沙的声响,掌心变得温热。
空气里残留玫瑰花香,他咬住下唇的肉,嘴角压住弧度。
修长的指节微曲,张开到最大,像在极力克制。
粗重的吸气声。
江矜言平躺上去,埋进她靠过的枕头里。
氧气稀薄,但浓度更高。
他闻着枕头上的味道,如同瘾者拿到鸦片。
不够。
突然,房间里传开了声响,身体一僵。
他睁开眼睛,分辨出是手机消息提示音,南漓应该是在和谁发消息。
预警解除,江矜言把枕头放在胸口,仰面凝视着天花板,有规律地呼吸。
额前的碎发被揉乱,乱七八糟,遮住点鼻梁。
他仰着下颌,微张唇,喉结匀动。
沉重的热气,眼里还有未褪去的氤氲,灰色的眼瞳浮泛着沉溺的光,眼尾透亮,湿湿润润。
心跳一点点平息。
他紧紧握住脖间的项链,嘴角的弧度再也压不住。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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