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小时后,咨询结束。
林至欢向后靠着椅背,翻出抽屉里的烟。
“介意我抽一根吗?”她问。
南漓愣愣地点头。
林至欢打开室内排风,撤掉医生铭牌,将双脚放到桌上,销魂地抽起烟。
“你弟弟真的很有演员天赋,脸蛋又出类拔萃,简直老天爷追着喂饭吃啊,真不考虑培养下?”林至欢聊到说。
南漓没仔细听,她问道:“阿言的病能治好吗?”
“难!”
南漓瞅她,她摊手表示:“你弟弟压根不配合我啊,要不是他那张脸赏心悦目,我都想赶他走。”
“我要是有办法让他配合呢?”
“那也不好说,心理是一种很悬的东西,我只能说会尽全力,但结果取决于他自己。”
南漓紧锁深眉。
林至欢:“你也不要太担心了,正常人谁没病啊,有空的话,我建议你也来做个咨询。”
南漓从里头出来,江衿言还坐在走廊等她。
她听见前台小姐姐走进林至欢的办公室发出暴怒声,劈头盖脸骂了林至欢一通。
“……我告诉先生你又抽烟!”
江衿言在打量她的表情,南漓提唇浅笑,拉住他的手臂。
“没事,我们回家吧。”她说。
她感受到身侧的人明显松动的肩膀,她咬住嘴唇,闪过黯然。
-
江矜言出院后住在家里,南漓负责起了他的生活起居。
他们做了笔交易,江矜言接受心理治疗,而她需要告诉他当初她在遇到他之前经历了什么。
两人回到家,夜幕已拉下。
南漓拿出拖鞋给他换,将他换下的鞋子放在鞋架上,整齐地排列好。
“你去沙发坐着等我。”南漓说。
她走进屋打开热水器,再去烧热水,江矜言等会要吃药。
“我们聊一下吧。”她在他对面坐下,把水杯放在身侧。
终于还是要来了。
江矜言捂住伤口,暗暗地使力。
南漓敛眸瞄了眼,“江矜言,你再动一下伤口,我要生气了。”
这样的威胁对江矜言很管用。
头顶的白炽灯用久了,室内的光线不甚明朗,江矜言的五官显得深邃而富有病态。
南漓看着他偏近裸色的唇,视线慢慢移到他的眼上。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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