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长兴侯府世世代代,累世功勋,而成就的威严名望,还有长兴侯在幽州流血流汗,拼了性命,才挣来的名声。
长兴侯府也是丢脸丢进了宫里,好端端的花会,生生办成了一场笑话,沦为了笑柄。
再没有比虞幼窈更厉害的人了。
虞霜白挽着虞幼窈的胳膊:“我昨儿瞧了曹七小姐,腰间也系了一条宫绦,是红玛瑙制,并同色流苏穗子,活似旁人瞧不见似的,可把她显摆得,不过,”她嘻嘻地笑,是真心为虞幼窈高兴:“她那个不如你这条体面气派。”
虞善言、虞善信、虞善礼也少不得要夸了几句。
杨淑婉夹在中间,便是再不乐意,也要说几句场面话:“咱们窈窈可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,既得了太后娘娘的赞赏,还得了太后娘娘的赏赐……”
如此一来,虞幼窈成了贵女,无论是在家里头,还是在外头,葭葭都矮了她不止一头,如何也越不过一个虞幼窈。
她陡然揪紧了帕子,连脸上勉强维持的笑,也有些僵硬。
昨儿葭葭在花会上,滑了一跤,失了闺仪,叫人瞧了笑话,还崴伤了脚,到了家里,还让虞幼窈给害得,叫父亲好一顿斥责,可是遭了罪受。
可虞幼窈这小贱人,却踩了她们母女俩,是既得名声,又得体面,今儿还得了太后娘娘的夸赞与赏赐。
真真没得天理去!
虞兼葭白着一张小脸儿,涟漪一般的浅笑:“大姐姐得了太后娘娘的赏赐与赞词,有了贵女的尊荣,是虞府之荣,也是妹妹们之幸。”
虞幼窈有了好名声,虞府也有了“好教养”的名声,府里的姐儿们,到了外头也会叫人高看一眼。
女儿家首重教养。
而教养,首重品性、贤德,其次是才情,再其次才是容貌。
虞幼窈便是头一次出了家门,到了外头,便为自己争了一个好名声,又得了太后娘娘一句——清洁以廉身,窈心以善德!
清,以为品性。
洁,喻以才貌
廉身乃为贤德。
窈心,是心美既善出众者。
善德,是为教养出众者。
“恭喜大姐姐!”虞兼葭说完了,就没忍住垂下头,掩着嘴儿咳了一声。
她几乎能想象得出,沈姑姑一出了虞府大门,这事儿立马就要传遍京城,这又是怎样的风光与尊荣。
虞兼葭咳完了之后,没忍住又瞧了一眼虞幼窈系在腰间的宫绦。
宫绦做得十分精巧,雕工也是浑然天成。
蓝田玉稀少贵重,她屋里的玉枕,就是用蓝田白玉制,便也是因蓝田玉调节阴阳气血、袪病、益寿,是老夫人送给她的。
可大周朝,蓝田玉以黄绿为尊,却也不如宫绦上的蓝田玉来得高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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