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一边闪躲,一边嘴巴还不肯服软道:&ldo;诶,诶,诶,干什么,干什么‐‐这是女孩子应该做的事情吗!?&rdo;
姚玉容却微笑着反问道:&ldo;我是女孩子吗?&rdo;
她原本是想用&ldo;我是女孩子,所以我做的事情就是女孩子做的&rdo;这个逻辑来回击他。却见狌初九并不接话,反而看向了她的双腿之间。
&ldo;难不成,你……你有把?&rdo;
姚玉容哭笑不得的去捏他的脸,哼道:&ldo;我掀起裙子来说不定比你都大!&rdo;
她话音刚落,便听见隔壁帘子里传来了一声似乎忍了很久,终于忍不住了的憋笑。
‐‐那是白立秋的声音。
他&ldo;噗嗤&rdo;一声笑了出来,随即低着头咬住了自己握成拳头的手背,却还是止不住的闷笑了起来。
朱壬酉也忍不住的喊道:&ldo;狌初九,你能不能做个人了!?&rdo;
狌初九被姚玉容坐在身上,只能躺在地上愤怒的拍了拍地面,宛若一条只会水溅跃的鲤鱼王:&ldo;我做什么了??现在是我清白不保啊!朱壬酉你还有没有良心?!&rdo;
而这样的响动,显然不可能瞒过青叶‐‐她努力板着脸,却又忍不住想笑的咬着嘴唇,努力鼓足气势瞪了姚玉容一眼:&ldo;安公子,你跟我出来一下。&rdo;
姚玉容这才从狌初九身上爬起来道:&ldo;去哪啊?&rdo;
&ldo;去找家主。&rdo;
姚玉容不乐意了:&ldo;那狌初九为什么不一起去?&rdo;
青叶看了她一眼,却没回答。她就明白了‐‐人家觉得男孩子这么开玩笑无伤大雅,但她不行。
闻言,狌初九立刻&ldo;惊惶&rdo;的环抱住自己,幸灾乐祸的颤声道:&ldo;人家一介弱女子,还请安公子怜惜。此去希望你能在家主面前,为人家讨得一个名分,如此,人家……人家从此也就死心塌地,一心一意的服侍您了……嘤嘤嘤。&rdo;
姚玉容:&ldo;……&rdo;
……
就如同所有老师,觉得自己管不住孩子的时候所会做的一样,青叶也毫不客气的,请了家长‐‐谢温。
按理说,她其实也算是姚玉容的家长,只是如今两者地位已然不同。青叶不知谢家准备将姚玉容变成什么模样,便不敢擅自决断,直接上报了楼主。
此刻,谢温正冷冷的坐在上首,听完了青叶的报告,看着跪坐在地,低头不语的姚玉容,一声冷哼,&ldo;你到底都从林若缺那学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!&rdo;
&ldo;就……&rdo;姚玉容顿了顿,决定自己刚刚皮完那么一次,还是先收敛收敛为好,&ldo;什么都稍微懂了那么一点点。&rdo;
&ldo;稍微懂了那么一点点?&rdo;闻言,谢温却冷冷笑道:&ldo;你看起来,可不像是只懂了那么一点点啊!&rdo;
&ldo;唔……&rdo;
&ldo;看看你说的那些话!那是一个女孩子能说出口的吗?!&rdo;
姚玉容忍不住道:&ldo;我是女孩子吗?&rdo;
谢温气道:&ldo;你不是谁是!?人人叫你安公子,难不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男儿身了!?&rdo;
&ldo;那我们来讲讲道理,&rdo;眼见着谢温居然接了狌初九刚才没接的梗,姚玉容立刻抬起脸来,开始给他顺起了逻辑:&ldo;既然我是女孩子,我做的一切就都是女孩子做的事情啊!哪有什么明明是女孩子做出来的事情,却非要说女孩子不能做的道理啊?&rdo;
谢温瞪着她,&ldo;你还敢顶嘴?!&rdo;
&ldo;我就是觉得,叔父你说我做错了的点不对。&rdo;姚玉容嘟嚷道:&ldo;如果你说我不该言行太过粗鄙失礼,那我无话可说。但你要是说我做了女孩子不能做的事情,那我就不服气。哪有什么男人能做,女人不能做的事情?要么就都一起不许做‐‐凭什么只训斥我?&rdo;
&ldo;又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歪理!&rdo;谢温长长的吐了一口气,不满道:&ldo;你是什么身份?狌初九又是什么身份!怎可跟着下贱之人一起胡闹?&rdo;
他看着她,不知是不是这些年来,一直将她当做男孩养大,谢安的性格才会如此越来越偏邪?
这种偏邪,平日里并不能看出来。人人都说,谢家安公子温文尔雅,性情端敛,慧敏英才。可只有在家中之时,才会在熟悉的人面前,偶露端倪‐‐据说越是灵慧的孩子,若是一腔郁气闷结于胸,就越是偏狭不能自拔。
想到这里,谢温沉声道:&ldo;你九岁那年入我谢府,如今已快十四了。当时你曾告诉过我什么,你可还记得?&rdo;
姚玉容看着他,回答道:&ldo;当然还记得。&rdo;
&ldo;如此,你再说一遍!&rdo;
&ldo;……吾日三省吾身,为人谋而不忠乎?与朋友交而不信乎?人不知而不愠乎?君子乎?&rdo;
因为这个世界并无孔孟,所以也就没有论语。
姚玉容是做不到像一些穿越前辈那样,默写《三字经》什么的流芳百世,她顶多只记得一句&ldo;人之初,性本善&rdo;。所以《论语》,她其实也就记得那么几句。
这两句话,还是因为上学的时候要求背诵,才一直记到了现在‐‐前两句出自曾子,后一句话出自孔子。是个截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