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馥阳默默把牙咬得咯吱咯吱响,半天才说:“其实我都想到了。”
“想到什么?”
“我带了睡袋,带了点常规药,矿泉水,伞,衣服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就怕你这死脑筋不跟我走。”
沈忱听他声音哑得极低,好像接过吻之后那种满足的低哼,觉得心里暖暖的,真想把他按在墙上亲。
慕馥阳在他晃神之际凑近,周身带着淡淡洗漱干净的清香:“我去和他们谈。”
沈忱拽了拽他衣服的下摆:“你把人都得罪了,还能再哄好吗?”
慕馥阳哼笑一声,摸摸他的头发。
“废话。”
十分钟后,沈忱脱了湿掉的运动裤,钻进了暖和的睡袋,紧贴着慕馥阳的身体。
他被温暖而干净的气息包围,吃过药后真的打了起盹儿,困得不得了,却不十分踏实。
忍不住问:“姓于的,你还好吧?”
于晨曦躺在块干净的塑料布上,身子底下垫着些衣服,裹着慕馥阳拿来的大衣,气若游丝地哼唧。
“没死。”
“姓于的,腿弄干净没有你就睡?我的运动裤要不再垫你腰底下?”
于晨曦终于受不了了,动作着,发出塑料搓动的声音:“姓沈的,闭嘴!别扰我清梦!”
沈忱切了声,还想再说点什么,慕馥阳动了动,将他的腿放在两腿中间。
“暖和点没有?”他低低问。
沈忱舔了舔干裂的唇,心跳的怦怦:“嗯。”
他这声儿软软轻轻,乖得一塌糊涂。
慕馥阳伸手,把他整个人包在怀里,主动贴近他,用鼻尖蹭着他的额头。
沈忱笑得咯咯:“痒。”
慕馥阳听到他气都上不来似的喘,浑身瞬间麻透,小腹似揣石,胸膛似揣火。
这么禽兽不好,他稳稳心神,另只手顺着沈忱的背。
外面的人又重新睡着了,粗重而规律的呼吸声此起彼伏,过了会儿,似乎于晨曦也完全没了动静。
他摸着怀里的火球,用自己的身体覆盖着,跟看宝贝似的,偷偷凝视。
爹妈生的,眼神好,一点光都能看见,沈忱闭着眼睛,睫毛长长的翘起,紧绷光洁的脸蛋发烫,连呼吸都烫,显出柔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