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按着女孩的后颈往自己的怀里压,带着掠夺与宣告意味的吻强烈霸道、凶意十足。
他在她面前展现了百分之百的强势,像是在说,这是你最后一次后悔的机会。
孟年读懂了他的温柔,于是她更加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出去。
和她交颈相拥的男人起身,打开夜灯,拉开床头抽屉。
孟年望向发光处,那里隐约能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。
身形挺拔,背膀宽厚,充满安全感。
她望着他,轻声呢喃:
“你说希望以后摸到画板时,我能最先想起你。”
“那我希望这一次以后……”
撕拉——
塑料包装撕开的声音。
“以后的雷雨天,我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你。”
不再是妈妈倒在血泊里,望向我的,歉疚自责,又绝望的眼神。
房间的灯光又一次变暗,男人再次覆上来。
他将计-生用品放在一边,双手捧住她的脸,更加深入动情地亲吻。
孟年感觉自己肩膀上的小吊带被人勾起,顺着手臂滑落下去。
她没有抵抗,顺从地抬起胳膊,配合他脱掉睡衣。
很快,两人第一次毫无障碍地贴在了一起。
他的吻从额头起,顺着鼻梁往下。唇瓣被人折磨许久,终于“刑满释放”。
她的脖颈修长漂亮,妈妈小时候想要送她去学跳舞,但她就喜欢画画,一心扑在画板上,还扬言以后也会像妈妈一样,当一个业内赫赫有名的大画家。
妈妈那时候笑着说她人小志气大,说等她成名了要给妈妈签名。
她长大了,然而……
妈妈不在了。
画笔也不拿了。
“叶先生,对不起。”
感受到他的亲吻终于落到脖颈时,她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。
“我是在利用你。”她说。
她的每一句没说完的话,叶敛都了如指掌。
利用他度过雷雨天带来的恐惧,利用他短暂地忘掉那段回忆。
这是一个讨巧的方法,对叶敛来说,是极不公平的。
他的牙齿轻轻咬住她颈间一层嫩肉,不疼,含着浓浓爱意。
他声音含糊,语气温柔:“这不叫利用,而是正确的治疗方法。”
——忘记一段痛苦的回忆,就要用新的记忆去填补。
他愿意当那个补位的人。
“你可以永远利用,我非常愿意。”
哪怕她此刻不是因为爱与他结合,他也毫无怨言。
只要她不再偷偷哭泣,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。
“如果很痛,可以咬我。”
“能还咬在脖子上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