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尚安一脸懵逼,她为何要跟路长歌拿林绵绵的庚帖比试?毕竟这场比试无论输赢她都是亏的。
路长歌眼里的笑几乎化为实质,“比什么?你们选,我无所谓。”
众人看向尚安,想让她挑个自己拿手的。
“……”尚安扭头看着身旁的同窗们,心道你们都是路长歌派来坑我的吧?这会儿怎么都知道看我了,刚才叫的那么欢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跟她比呢。
可局势已经这样,尚安若是退缩,日后莫说在“木”字学堂里,她就是在整个易峰书院都抬不起头来。
有人偷偷拉了把尚安的手臂,她叹息一声,抬头跟路长歌说,“这比试我应下了,至于比什么你容我想想。”
路长歌耸肩,笑眯眯的说,“行,你们想好了去告诉我就行。我比你们年长几岁,这事让着你们。尽管挑你擅长的,不然怕是会输的很难看。”
尚安咬紧后槽牙,腮帮子绷紧,从牙缝里挤出话来,“谢师姐提醒。”
路长歌跟尚安约了比试,这事不出两个时辰,整个书院都知道了。消息散开以后,这场比试便不单单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,而是演化成了“金”字学堂跟“木”字学堂之间的较量。
“木”字学堂里不乏有优秀者,她们对于自己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去“金”字学堂而心生不满,可以说这场两个学堂之间的较量她们已经在心里期待许久了。她们这次便要让山长、让夫子们看看,“木”字学堂,不比它“金”字学堂差在哪儿!
对于师妹们雄赳赳气昂昂的斗志,“金”字学堂的学子们一笑而过,显得格外淡然,“就是再过个十来年,你师姐还是你师姐。”
这场比试自然瞒不过书院里的夫子们,她们聚在一起商谈这次书院里学子们之间的大型争斗,想着该以何种方式平息。
督院一拍桌子,没好气的说,“铁定又是路长歌带的头!她就不能消停两天,怎么好好的又去欺负起‘木’字学堂的人了?”
这话就有人不爱听了,“怎么着,我们‘木’字学堂的学子们都是软豆腐了?她路长歌说欺负就欺负?我看这次还真该好好比试一下,杀杀某些学堂的傲气,不然还没登上天子堂呢,她们就以为自己是娇子了。”
说话的正是“木”字学堂里的夫子,“再说比试结果如何还真说不准呢。”
“你这话有深意啊,”金字学堂里的夫子坐不住了,谁家老师不护犊子?她昧着良心说,“我们长歌懂礼知礼,轻易不会为难师妹们,定然是有些不长眼的孩子去挑衅她了,毕竟‘金’字学堂的威严总是要维护的。”
外头学子们吵,屋里夫子们也不甘示弱,两个学堂的夫子们隔着严夫子对峙起来,眼神对视谁都不认输,最后统一看向她,“严夫子觉得呢?”
严夫子看向山长,山长仰头看房梁,心想这祸水爱泼谁身上泼谁身上,只要不影响她招学生就行。
严夫子沉吟片刻,开口说道:“比吧,学子间偶尔的切磋能让彼此查缺补漏共同进步,也算不得坏事,只要我们将赛事的尺度把握得当,别演化成聚众斗殴就行,日后这场比试传出去,说不定还是咱们书院里的一桩美事呢。”
山长像是才神游回来一样,拍着身下的太师椅把手,说,“那就比!”她想,这若是成了美事,来年招收的学子岂不是更多?
“这样,书院里拨出十两银子作为彩头。”山长已经是忍痛割了大腿肉,“作为激励她们获胜的动力。”
如此,原本路长歌跟尚安两人间的争斗,就这么变成了两个学堂间的较量。众人都以为只是学堂间的彼此不服气,早已忘了比试的初衷其实是为了一个男子的庚帖。
路长歌听闻这事后,抬手捂脸长叹一声。赵义以为她怕了,朝她椅子腿上踢了一脚,“你挑起来的事儿,你可别说你后悔了。”
“我后悔啊。”路长歌悔的牙都疼了,“我这回怎么就君子了起来?”
早知道还要拖上几天,她就该找人给尚安套上麻袋先揍她一顿解解气再说。我让你娶侧侍!
作者:小剧场
路长歌:知道你娶了别人,我高兴的一宿没睡
尚安:……
路长歌:知道你有了孩子,我又高兴的一宿没睡
尚安:……你特么是我娘吗?天天为我高兴
路长歌:比你娘还高兴(w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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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挖墙角
常家是个大家族,在省城这种龙虎之地,唯有一家抱团居住方能不被人欺负。所以常家并非只有锦云这一房,除了他之外,家里还有二娘子跟三娘子的夫郎跟侧室,以及常老太太的妹妹跟众多孩子们。
这些孩子有男有女,年龄大些的女人都已经娶了夫郎,年轻的少年也到了议亲的阶段,还有些尚在襁褓中。
林绵绵来之前心里就有准备,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个大家族,以前来的时候都有父亲陪在身侧,这次只有他自己,心里难免有些伤感难受。
跟上次不同,许是心里怜惜他,绵绵刚到常府的时候,几乎所有人都出来迎他。往日里见过面脸熟一些的,更是抱着他一顿痛哭,惹的林绵绵眼睛始终通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