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救你,你就会爱谁?”他睫上像是落了清冷的月光。
言月摇头,“这是我们的回忆。”
很宝贵的回忆。
言月确实记都起来了。
他心里的失衡感和不安全感却再度涌起,像是汹涌的潮水,撕裂着一颗曾经麻木傲慢的心。
他淡淡说,“你想走就走吧。”
言月没动,小声说,“那我怎么走呀?”
她的手还被紧紧束缚着,另一边,许映白按在她身上的左手丝毫没有松动,此刻,也依旧纹丝未动。
许映白没说话,言月知道他的性情,他压根不可能放她走。
僵持了一会儿。
“哥哥,手,麻了。”她仰脸看着他,像是个小兔子,皮毛软软的,她浑身上下都是软的。她能感觉到,许映白明明就是爱她爱得不行,一撩拨就动情,却偏要忍。
最后,许映白给她解开领带,附在她耳边,“言月,再走,你再骗我,以后就不是领带了。”
她耳朵红红的,钻入了他怀里。
第二天一大早,言月睁开眼,身边已经空了。
随后,她赤着脚下楼,见到许映白在餐厅。
他们结婚后,在家从来都是许映白早早起床安排好一切事务,他经常给她亲手做早餐,随后去卧室叫她起床。
一切都实在是太正常了,言月于是连忙回了卧室洗漱换衣服。
似乎和出事之前一模一样,没有过中间这段波折。
许映白不说话,早点都是言月爱吃的。
他早上还有工作,之前那段时间留下了不少需要处理的业务,他简单吃了几口算作早餐,便要离开了。
言月却不同意,她用自己的勺子舀了一勺海鲜粥,递到他唇边,“哥哥,你再多吃几口,你都瘦了。”
许映白垂睫看着她,没说话,以前,都是他喂言月,从没有过这种时候。
言月以为他不会理她的时候。许映白张开了唇,含住了她的勺子。
他下颌清瘦,垂下的睫毛长而浓,言月呆呆的,又见他湿润的唇和那一点柔软的淡红舌尖,吞咽时,喉结微微滑动。她想到一些荒唐回忆,整个人都发烧。
以前亲密时,她只是被动接受,性子也迟钝不开窍,没有细细体味过,真实的他,是这么一个漂亮诱人的男人。在她面前,他也很会使用这身皮囊。
言月见他吃完了粥,差不多吃到了以前饭量,又看了眼时间。
“我去上课了。”言月背上书包,笑眯眯的,站在玄关处对他说。
言月恢复了去礼大上课,她这段时间准备勤奋捡起专业,把第三首歌也写出来,关于夏天的意向,她看着自己以前的素材本,空闲时间都在苦思冥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