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,那您打电话来想干嘛呢?”
俞清听着俞远河装不知道的话语,只觉得恶心,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的和善都是装的,满心欢喜以为俞远河心里还是有他的。
毕竟他是他的父亲,就算不能给他妈一个名正言顺的位置,但起码他们还有一层血缘关系。
……
“我凭什么要给唐洋道歉?”俞清嗤笑,“我没有报警已经很给您面子了。”
“证据?那您说错了,我还真有,您想听听看么?”
俞清看见陈文正朝他挥手,远远的,瘦高的人站在路灯下,这个距离,像是一张文艺片电影海报。
他也朝陈文正挥手,然后轻悠悠地说:“俞氏集团逼迫亲生儿子做权色交易,您觉得这个话题怎么样?”
仿佛置身事外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。
“我?我怎么?我和您学的,您会算计,而我就合该乖乖被您算计到死吗?”
“我翅膀是硬了,不会再乖乖地听命于你,我也希望您见好就收,毕竟我暂时还不想看您焦头烂额地让公关去压新闻。”
俞清挂掉电话,他深吸了一口气,在他被下药之后,他的亲生父亲竟然要求他去给强奸犯道歉,他仿佛看到万丈高楼下无数看不见的利益关系。
他厌倦了,而陈文正已经跑到他身边。
“不舒服?”陈文正看他半天没动。
俞清摇头。
“要背吗?”陈文正以为他刚刚跑了两步没力气了。
俞清喉咙很堵,不知道是因为平时没有接受过这么纯粹的好意还是太感性,他心脏钝钝的疼,有点鼻酸。
“我可以走。”俞清开口,喉咙太涩,听起来染了一层哭腔。
陈文正看他眼神黯淡,心情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好,才离开几分钟,这人就又不高兴了。
“还有五分钟开船。”陈文正说。
“这么急吗?”
陈文正屈腿蹲在他面前,宽厚结实的背在夜色中像是一座山:“上来。”
俞清看着他的背,远处还有零星的人影,耳根有点红:“不,不太好。”
陈文正回头:“别墨迹,上不了船我就只能拉你去上床。”
荤话说得自然,俞清瞬间红了脸。
“你要不要脸。”
陈文正看他逼逼赖赖,索性直起腿,走到俞清面前,下蹲,抱着他屁股把他抗在了肩膀上。
俞清失重,整个人依托在陈文正一侧肩膀,腰腹压在他肩膀上,脑袋垂着,他扭了一下,低低说道:“你快放我下来。”
陈文正一巴掌拍在他臀上,夜色中声音有点响,俞清吓得完全不敢动,咬着唇,一句话发不出来,他甚至不敢想象刚刚的拍打声会不会引起路上人的注意,头埋得更深。
“你有反应了。”陈文正说。
俞清:“……你闭嘴。”
陈文正笑起来,步伐很大,手握着俞清纤细没什么肉的腿:“知道了,但是硌着我锁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