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不是好像似乎大概,他就是伸手了。
江逾白手一抖,石化一秒钟,捂住脸冲进卫生间。
还是赶紧移民火星吧!
十分钟后,江逾白拧开门出来。
他洗了无数次脸,额发全湿,凌乱地耷拉下来,但混不在意,从衣柜里扒拉出来一套衣裤换上,抓上手机,按亮屏幕。
时间08:45。
都这个点了,闻溯肯定在学校,那狗东西今天有比赛。江逾白甩了甩额前的湿发,转身朝门口走。
开门,然后关门。
屋子里非常安静,除了被风捎进来的啾啾鸟鸣,再其他无任何声响。江逾白扫了一眼闻溯敞开的卧室门,又越过二楼栏杆扫向客厅,看见沙发上只坐着抱枕,轻轻吐出一口气。
接着下楼,走下最后一级台阶,江逾白拐向右。他计划着去艺术楼待一天,绝对不和闻溯见面,就在这时,熟悉的低冷嗓音响了起来:“起床了?”
江逾白一惊,脚步顿住,刷啦抬眼。
开放式餐厅里落进了阳光,餐桌上的瓷盘被照得透亮,从江逾白的角度看不见盘子里装的是什么,但能看见闻溯坐在餐桌后,手支着下颌,神情散漫带笑。
“你怎么还在?”江逾白一脸见鬼的表情。
闻溯哼笑出声:“本来已经出门了,但总觉得我养的松鼠有要出逃的想法,所以又回来了。”
一语道破江逾白的心思。但江逾白面上完全不显,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:“谁是你养的。”
闻溯没有反驳或纠正,向他招手:“过来吃早饭。”
“你还没吃?”江逾白惊讶,又扫了餐桌一眼,下意识就将原本朝着玄关的步子转向他。
“等你一起。”闻溯回答。
早餐种类丰富,有生煎包、吐司、酒酿圆子、油茶和小春卷。
江逾白更偏爱咸口的食物当早餐,先吃了一个春卷,然后把油茶拿到面前。
所谓油茶,其实是一种加了辣椒花椒等佐料、撒上花生碎榨菜和馓子的米糊。江逾白拿起勺,把馓子一根一根拌进米糊里,发现闻溯在看他。
江逾白佯装不知,继续搅拌。
闻溯也继续看他。
油茶搅拌均匀,江逾白一勺一勺吃起来。
闻溯还在看他。
……看什么看,以前没看过吗。
再看我要收费了。
江逾白不太自在,眼皮掀起又垂,垂下又掀,终于忍不住,摆出一张面瘫脸转向闻溯,用勺子一指油茶碗:“你要吃这个?”
“这是给你买的。”闻溯笑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