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陪着姐姐做完产检,姐夫来接人,丁子晏自己开着车到了cbd,在一座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库停好车,然后坐着电梯直达顶层。
这整幢楼都是一个集团的,而集团的高层办公室就在顶层,和他同年的好友当初刚毕业就被父亲放心地交予了职位,成了一个总,明明才二十七岁,在商界却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叱咤风云,集团里的一帮精明老头对他无有不服,全体年轻职工都把他当偶像崇拜,那身板穿上定制的衬衫西装,即使总摆着一副冷脸,也让一干小姑娘忍不住捧着脸犯花痴。
和丁子晏这种随时随刻都仿佛要出道一样的网红风不同,对方是正儿八经的商界精英路线,真正诠释了什么叫“英俊多金”。
丁子晏跨进岳漓办公室的时候,对方头也没抬,还在敲着键盘,面无表情地浏览着电脑屏幕上的内容。
丁子晏驾轻就熟地在沙发上坐下,开始摆弄茶具,随口说道:“那啥,我刚在育明医院看到江棉了,那小子,回来了都不跟我们说声——”
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闻言,敲键盘的动作凝固住了。
丁子晏突然想到什么,赶紧问:“他也没跟你说过吧?”
毕竟他们这帮人里,江棉和岳漓的关系是最好的——即使最开始认识时,这两人就跟冤家似的。
也许江棉没跟其他人说过,但已经偷偷跟这个男人说过了呢?
然而沉默两秒后,岳漓从嘴里吐出来两个字,有点僵硬,也有点低沉:“没有。”
听到岳漓的回答,丁子晏点点头。
刚才来的路上,他越想越不对。
他们这帮人是什么关系啊。
他们那个狐朋狗友群里,十几个人,一部分是高中班里的哥们儿,另一部分是后面陆陆续续加进来的,但都是连某个人今天打了三次飞机都能一天之内全体知晓的铁。江棉在外面浪了一个月,回了c市,怎么就瞒着他们了呢?
可江棉既然不是差别对待,而是真的所有人都没告知,丁子晏也就稍微平衡点了。只是依旧觉得不对劲。
丁子晏想了想道:“你还记得那个高铭吗?今天他倒是跟着江棉一起去了医院的。”
岳漓盯了电脑屏幕片刻,放弃地往后一靠,靠在了椅背上,语气莫辨地问:“他身体怎么不舒服了?”
“啊?不是身体不舒服,我在妇产科碰到他的,说是有朋友怀孕了,”丁子晏答,想了想又不对,补充道,“不过他好像肠胃不行,我本来还想着今晚叫他去喝酒的,结果也被他给拒了。”
丁子晏虽然笨,但也敏感,这会儿摸着下巴琢磨了起来:“我总觉得他俩怪怪的,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。”
这奇怪的感觉一旦产生,丁子晏还发现奇怪的不仅仅是今天。
而是从江棉一个月前突然间跑出去说要环游全国就开始的。